闫明煦愣住了。
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胖子在跟谁说话?
这胖子似乎在对我说话?
这胖子竟然敢如此对我说话?
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兴高采烈地拿着道院的推荐书以及功勋阁极为出彩的履历,要出任南安军驻南安郡野战军统御将军。
最后却因为南安郡郡守说其品行不端,便被打落尘埃。
最后如果不是池南郡郡守出手,欣赏其才能,将其拉到了江左城城主的位置上,可能他已经前途尽毁。
虽然他抛妻弃子,但那个女人是他想娶的吗?
而且,这是他个人的感情问题,私生活问题,跟他当不当得了一个好官,当不当得好南安军驻南安郡野战军统御将军有什么关系?
不过再回想起这些往事,偶尔闫明煦也是觉得命运弄人。
如果当时没有南荣光否决了他的官途,他真的出任了那统御将军,说不好也已经与南安郡共亡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闫明煦的愤怒。
来到江左城出任城主后,再见南荣光,他也不会给其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一个南安来的胖子,而且这个胖子还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江澈与慕容鹏同行,所以他以为慕容鹏也自南安来,亦是南安人。)
他以为自己是谁?
朝中四品大员之子?
恼怒到了极点的闫明煦站了起来,威压方圆,一身腾龙修为展露无遗。
他本是腾龙,放眼天下,都当得郡守,如何做不得那统御将军?
“你在跟我说话?”
“小子,我现在怀疑,你有可能是导致南安郡灭亡的大赵、左道妖人、百越细作。”
“来人给我拿下!”
语毕他的威压瞬间锁住了慕容鹏,想以腾龙之威让慕容鹏不能动弹。
同时他左右亲信飞身而下,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慕容鹏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又看向了江澈,眸子微眯,意味深长地说道。
“江天骄,你虽前途不可限量,但眼神却不怎么好,如此歹人怎能放在身边呢?”
然而就在他心中得意洋洋,准备给慕容鹏来一个深刻的教训,顺便再度针对江澈的时候。
慕容鹏嘴角泛起了戏谑的笑容,从身上掏出了一物来。
是一块令牌,背面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朱厌,让人视之,便能感受到其凶。
而另一面,则写着定远二字。
朱厌,乃是奇书《山海志》中记载的凶兽。
——小次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也是传说中上古时代凶名赫赫的战兽,身上杀伐之气非常之浓。
曾经秦弱时,占据西域边陲,被称为西秦蛮子,是不懂礼节教化之徒,被天下人看不起。
这是秦之耻,也是秦人一辈子的耻辱。
后来秦穆帝建霸业又衰落,孝帝重新着手恢复秦穆帝霸业。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凶兽为图腾加持秦军,赐福秦将。
好,你不是说我秦人茹毛饮血,是教化未开的蛮夷之辈,不耻与我为伍?
那我就以此蛮夷之国,征伐天下,杀得你们天下诸国胆寒,看你们还敢小觑我西秦否?
自此,秦人皆以凶兽为图腾。
他们信奉力量,想以力量征伐天下,赢得尊严,追逐梦想。
因此世人又道秦人尚武。
言归正传,朱厌是凶手中的佼佼者,在大秦,别说普通人,军部无赫赫之功之辈,是不可能以此为图腾刻在令牌上的。
闫明煦是武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定远二字。
何为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