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推开,她脸色一白,立刻去推窗户,也没有推开,星辉福晋在屋里大声喊叫着,外面根本没有人应答,仿佛一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星辉福晋尽情的发泄这段时间自己的苦闷不满,不一会儿屋里到处是碎瓷片,尽管如此,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查看。
乌拉那拉氏趁着小狼午睡的时候,和费扬古说了她的打算。
“是我的错,前些年看她行事虽然不够大气但整体上还是不错的,这些年倒是越发左性了。”
“如今这个敏感的时候,咱们府上不能出事,先关着她,等……尘埃落定之后,送去尼姑庙清修,看的严一些,也就罢了。”
费扬古点点头:“这段时间你多费些心思,等把儿媳妇送出去,再给星辉抬个平妻吧。”
“好,我现在就看看人选。”
“不需要家室显贵,姑娘人要立得住。”
费扬古对儿媳妇那点心思不感兴趣:“六六那边还吵着要回家吗?”
“这孩子,可真能闹人。”乌拉那拉氏揉了揉眉心,“我去信给王府,看看王妃的打算吧。”
“六六要是回去了,得把小狼留下。”这段时间和外孙朝夕相处,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真要走了费扬古可舍不得。
“这话你亲自和闺女说去。”乌拉那拉氏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
“我说就我说。”费扬古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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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如今顶替了弘晖的活,正在给康熙读奏折,裕亲王独自去了废太子的居所。
康熙停了一小会儿就频繁的皱眉头:“你这读的什么?”
“回皇阿玛,折子上怎么写的儿臣就是怎么读的。”
“朕是说你能不能带点感情,再听你这么念下去,朕都快睡着了。”康熙头一次知道还有人能把折子念成佛经般催眠。
胤禛顿了一下,继续保持他原有的节奏,康熙打断他。
“弘晖呢,让他来读,你去守着废太子。”
“回皇阿玛的话,弘晖受到了惊吓,正在卧床,您疼疼他。”胤禛放下这本奏折,拿起了下一本,正好读完了。
康熙叹了口气,沉默的听了一会儿:“废太子神情如何?”
“二哥对自己的过错供认不讳、痛心疾首、日日反省。”胤禛见康熙似乎又有松动,继续说,“二哥言语间总是谈起弘昭侄儿,儿臣推己及人,能理解二哥的慈父之心。”
“慈父之心?”康熙不知道被这四个字刺激到了哪里,忽然激动起来,“他但凡能体会到半点,都做不出这不顾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说到激动处,康熙开始不停地咳嗽,梁九功和胤禛赶紧给康熙倒水顺气,只见他腰弯的越来越厉害,最后喷出了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