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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胎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宜婳胎像稳固,只是每日在府里觉得很是烦闷。
自从胤禛归来,宜婳的胎教时间直接加倍,弘晖这个当哥哥的要读半个时辰书,胤禛还会接力来,有时候读诗,有时候讲史,看他的心情。
这日晚上,宜婳推了推胤禛:“爷,我上次见到额娘还是半年多前了,阿玛更是许久未见。我想这两日回娘家一天,爷说好不好。”胤禛没嫌弃热,搂着宜婳,大掌抚着她的肚子:“你如今有着身孕,不如让夫人来府上一见?”
“不嘛。”宜婳自从穿越而来,除了进宫,就很少出门,如今被挑起了兴致,只想要出去透透气,“就回去半天好不好?”
“你要是有弘晖一半省心爷就阿弥陀佛了。”胤禛想着近日也算是风平浪静,不忍拒绝宜婳,“护卫带足,爷送你去接你回来,最多呆两个时辰。”
“妾身就知道爷最好了。”宜婳一高兴亲了胤禛脸颊一口,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胤禛面色有些发红,在锦帐里看不分明:“女子的矜持福晋都丢了?”
假正经,宜婳撇撇嘴,看在他同意让自己出门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宜婳特意选了弘晖休假这一天,正好胤禛沐修也有空陪她们母子。
一大早,马车咕噜噜的从四贝勒府上驶出,向着乌拉那拉府上缓步而去。
宜婳兴奋劲过去,人有些困倦,在车上慢慢睡着了。
弘晖小心的不发出声响,拿过折扇轻轻的给宜婳打扇,徐徐的清风让宜婳眉目更加舒展,嘴角都疑似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忽然,马车一个急刹车,胤禛下意识的护住了宜婳,同时上下打量了一下弘晖,发现母子都没撞到,问道:“怎么赶车的?”
宜婳感觉到了颠簸,顺势翻了个身,继续安详的睡着。
弘晖见状打开帘子探出头,只见迎面疾驰而来一辆马车,他们恰巧在一处窄巷相会,赶车的车夫为了不和对面的马车撞上,只能急刹车同时勒紧马头转向。
还不等弘晖说什么,对面的马车传出一名女子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拦本夫人的路,还不快让开!”
弘晖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他看着自家的马车,这也不像是穷苦百姓用的呀,对面什么来头这么豪横。
京城里会车非常常见,有涵养人家的做法都是互相谦让,然后基本遵循皇室子弟先行,然后是达官显贵,最后才是商贾富户。
胤禛不喜奢华,马车外表看着平平无奇,但是里面用的是工部最先进的手艺,平稳的很,没看宜婳睡着都还没醒呢。
再退一步,他们的车架上挂着简单的“四”字,基本上见过的都知道这是四贝勒的车,哪里来的憨瓜和皇子争先?
弘晖眼睛尖,他看到了对方车上挂的家徽,回头小声说:“阿玛,是佟家的马车。”
虽然他还小,但也听过“佟半朝”的威名,佟家作为康熙的母族,也是他最信任的家族,隆科多甚至还有胆子自称一声他们皇子的舅舅,连康熙都默许的。
对面马车里的人耳朵很灵,听到了弘晖的声音,笑道:“既然知道是佟家,还不赶紧乖乖的让路?”
胤禛当然不能退,就算是隆科多父子来了,他也不会退,否则他这个四贝勒还有什么分量可言?
弘晖一翻身跳了出去,开口:“放肆!”
他刚要表明身份,对面的女眷却没了耐心,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鞭子。
好在护卫们反应很快,一把捞起了弘晖,鞭子打空甩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