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费仲(尤浑),参见大王。”
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免礼,子受一脸玩味的问道:“你们两个知道孤叫你们过来做什么吗?”
闻言,费中和尤浑对视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小人不知。”
轻轻一笑,子受看着殿里的费仲和尤浑,道:“你们两个在孤还是寿王的时候就跟着孤了吧?”
两人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明白子受想说什么。
见状,子受也是直接道:“孤是寿王的时候,你们是孤的心腹,孤继位之后,你们就变成了孤的近臣。那么问题来了,随着你们身份的变化,你们觉得会有多少人愿意贿赂你们从而让你们在孤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呢?”
听到子受这么说,费仲和尤浑顿时吓得一哆嗦,两人几乎是同时跪了下来,费仲更是直接喊冤道:“大王明鉴啊,小人对大王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啊!”
与此同时,尤浑也是道:“是啊,大王,小人如果做过这种事情,就让小人不得好死!”
“哦?”看着在那里赌咒发誓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费仲和尤浑,子受笑了笑,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不论如何,你们都不会做这种事情喽?”
费仲和尤浑皆是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生怕慢上一点。
然而,看到他们这样,子受却是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淡淡道:“可如果是孤让你们这么做,你们难道也不做吗?”
子受的话让费仲和尤浑皆是一愣——这弯拐的太急了,他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说话,别装哑巴。”不耐烦的敲了敲几案,子受淡淡道。
小心翼翼的看了子受一眼,费仲和尤浑都是有些纠结。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虽然没搞明白情况,但是费仲和尤浑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不管怎么样,反正他们听话总是没错的。
因此,仅仅只是纠结了一瞬,两人便直接道:“大王让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这就对了吗。”满意的点了点头,子受轻笑道:“你们可是孤的近臣,怎么能一点儿贿赂都不收呢?那样岂不是有失身份?之前你们没有立下规矩也没关系,正好接下来是四方诸侯朝觐的日子,你们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规矩立起来。但凡是来朝歌朝觐的诸侯,不管是谁,来了朝歌,就要先给你们送礼,只要礼物送到位,你们就能在孤的面前给他们说好话,反过来,如果有谁没送礼,哼,该怎么做就不要孤教你们了吧?”
子受的一番话,可以说是听得费仲和尤浑目瞪口呆。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哪有做大王的教自己的臣子怎么做女干臣佞臣的?
只是,就算他们心中有千般疑问,现在也只能先应下来。
正如子受所说,他们是近臣。
既然是近臣,自然是要子受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了,至于是对是错,那是该铮臣去管的事。
而看着乖乖应下的两人,子受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别的疑问吗?没有的话,这件事你们回去之后就可以开始做了。”
闻言,尤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忙开口问道:“大王,小人们如果按照您吩咐的去做,那收取的财物是直接送入大王内库,还是小人们暂且帮大王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