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斯身体一抖,似乎吓了一跳,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不...不是的,我...我和福格都是过去超凡事件的...的受害者,才...才被“教会”收留工作的。”
“受害者吗...”艾登低声嘀咕道,他怀疑自己在超凡事件受害者中,恐怕算极为幸运的那一批了。
茅斯安慰道:“不...不用担心,艾登先生,“教会”会做...做好善后工作的,你...你的身份信息不会被人追查到。”
没过多久,茅斯停下脚步,伸手推开黑暗中的房门。
里面是一片稍大的密闭空间,天花板吊灯投下昏暗的白光,房间两边摆着数排不锈钢铁架,每层都放满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像是内脏的东西被溶液保存在里面。
角落的实验台边,一个身穿白大褂、留着络腮胡、戴眼镜,像是研究员的男子听到开门声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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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斯顺手将提灯放在桌上:“福...福格,拿...拿抑制剂。”
福格似乎经历过这种情况,取下眼镜用布擦了擦:“我明白了,你去后面拿一支吧。”
茅斯轻车熟路走入隔壁房间。
福格转向艾登,指向一旁像是用来待客的桌子,礼貌问道:“拿抑制剂需要点时间,要不先坐坐?”
艾登礼貌道谢就坐,福格则坐到他对面,分别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福格喝下一口热水,然后长舒一口气:“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消遣消遣?你会下棋吗?”
他饶有兴趣地从抽屉翻出一张黑白格子交错的国际象棋棋盘,放在桌上后又继续搜索起棋子。
下棋总比干坐着好,艾登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好吧,不过我技术不算好...”
“没关系,就是玩玩。”福格依次摆好棋子,出于礼貌,他将白棋摆在了对面,让艾登先手“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当然,机密除外。”
艾登点点头,提手来了个经典开局,将皇后前的兵前移两格:“那个抑制剂...能遏制我体内的超凡力量,是这样理解的吗?”
福格同样将皇后前的兵向前顶了两格:“是的,注射后不再使用超凡力量,抑制剂会在你体内慢慢生效,最后永久性阻断超凡力量的流动,你可以理解为将超凡力量放入了一个无法打开的保险箱。”
“只要超凡力量还在你身上,它就无法被使用,而不管你任何形式的死亡,仪式都会确保这份超凡力量彻底消失。”
“差不多明天日落,抑制剂就会完全生效,你将彻底变回普通人,这个结果将无法逆转。”
“抑制剂吗,听上去还挺有科技感的。”艾登跳马“我还以为又是某种魔法仪式之类的。”
福格同样跳马,无奈一笑解释道:“你把魔法想的太厉害了,那并非如此便利之物,从古至今,魔法都被列为禁忌,拉普拉斯也十分忌讳这股力量,除非是那种完全处于掌控的,她绝不会轻易依赖魔法的力量,“教会”实际掌握的魔法也不多,大多都是拉普拉斯本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