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全都查探一番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留下最东面的那扇门洞一进去走不了多长就被玄晶封死,陶寒亭放弃了探查。
谁也不知道破阵以后会发生什么,为了谋算紫云山,头一次任务就冒这么大险,钟紫言心中犹豫过不止一次,但现在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总归得想办法向上去。
六人站在地宫之外,钟紫言抬头望去,只感觉上面有诸天阴灵鬼物望着即将走入冥府的他,压抑的气息极重。
清风老哥,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赶快出发?宝庆子屡次冲在头前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虽然仁厚,但一点儿也不笨,之所以每次冲在前面甘当引路兵,就是想着若有收获,他该是那个占最大利处的人,这样来算,别人没什么好说的,他自己拿的也心安。
钟紫言沉默少顷,凝眉道:宝庆道友有所不知,贫道修行至今,每涉生死险况,必有心血来潮警讯,此行危机重重,贫道以为,还应在外面留下两人守着传讯!
其面色凝重,瞧着钟紫言不似说笑,既然临时又增添了提议,都得仔细思量其中深意。
宝庆子挠头看了看地宫门洞,这也好,俺李师侄尚未筑基,就由他守在外面,清风老哥还有何人想安排留守?
直肠子的人,一般情况不会耍心计,宝庆子虽然贪财好色,但该是仁义之辈具有的品质他一样也没缺。
另外三人本就以钟紫言为首,当下互相看来看去,钟紫言道:常岩,你留下。
什么?常自在老大不乐意,从始至终探这黑狐陵墓地宫他叫的最欢实,怎么也没料到临门一脚的时候,却不让他参与了,这事给谁也不乐意。
哦。不乐意归不乐意,最终他还是应承了一声,没办法,谁让是自家掌门的吩咐呢。
定了在外留守的人,就差决定从哪一个门洞上二层地宫,宝庆子随意指着一个门洞:既然相差不大,俺看就走这条路罢?
钟紫言突然问向青松子:青松道友,你那木儡操控之术,可能用在死物上?
清风老弟所言何意?青松子迷惑不解。
钟紫言解释道:二层地宫既有警铃阵布设,我等当先进去唯恐有杀招,不如操控已死的干尸或者狐尸去强力破阵以观效用?
宝庆子眼珠转动,喜色拱手:嗨呀呀,俺算是服了清风老哥,拿个石子儿打瓢鱼,您这一招妙!
青松子颔首应道:可以一试!
闻听此言,钟紫言点头同意进门,走的正是陶寒亭第一次进去的那条路。
一入洞门,内里的气味冷冽中透着腐味,就像是死了多年的人的尸体被大瓮蒙了几百年,奇臭难闻。
你先前进来便有这气味?钟紫言问。
陶寒亭摇头皱眉:这是尸气,我先前根本没有闻到过。
小心些,继续走!
四人谨慎穿过十多条洞道,随着那尸气越来越浓,陶寒亭面色冰冷,他发觉这次这里的感觉和之前进来的不一样,似乎周遭墙壁有一股力量清扫感知过似的。
钟紫言观察沿途壁画,灰蓝色的石壁上多是兽类张牙舞爪的雕文,也有一些寓意兽类族群部落之间争斗的场面,但它们无一例外都被各类刀剑劈划弄糊,见不得一完整故事。
快要到二层入口的时候,陶寒亭捡起了他之前一次打死的一头黑狐,个头约有半人高大,通体赤黑映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