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北走到周稚京的跟前,看到她手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心紧了一下。但还是镇定的拿过纸巾,握住她的手,手指故意轻轻挑开她的衣袖,看到手腕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便稍稍放宽心。
这细微的举动,被周稚京看在眼里,她嗤得一笑,说:“你有病啊。”
他仔细给她擦指甲缝里的血,“打谁了啊?”
“一个我不爽很久的人。”
确实,她忍李经理忍了很久,用那最佳员工的奖杯砸他脑袋的时候,真的挺爽的。
宁砚北:“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去揍啊,哪用公主你亲自动手。”
“自己揍才爽。”
宁砚北将她的手擦干净,站起身,低头看着她,问:“谁欺负你了?还是那个陈宗辞,对吗?”
周稚京不答,主动握住他的手,仰着头,眼睛里布着一层水雾,她迫切的问:“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你,你还喜欢我吗?”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迟疑。
紧跟着她又积极的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赚钱,肯定很快能把债还完。你在这里干,我在醉知归干,我不争取那些不该争取的,我应该认命,这才是我的归宿。”
她朝着宁砚北灿然一笑,又笃定的说:“我要跟你在一起,带我去见奶奶,我想她。”
“现在就去可以吗?你说她见到我,会不会开心?”
话音未落,宁砚北手掌扣住她的后颈,用力将她摁进自己的怀里。
他感受到她此刻心底的荒芜,她在寻找温暖,且急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身上没有脂粉气,只有洗衣液的香味。
周稚京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一遍一遍深吸这种平静的香味,不让自己彻底崩塌。
这天晚上。
宁砚北带着周稚京回老家,一起去看奶奶。
……
陈宗辞回了公司,周稚京工位空着,她没来上班,陈靖善照旧给她开了假条,带薪的那种。
距离年会也没多少时间。
陈宗辞开早会的时候,问了一嘴,万凝回答这是周稚京的工作,“善总早就交给她了。”
陈靖善也在会议上,“方案已经发到我这里,rudy对待工作从来都是认真的。即便她现在休假,该她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少做。还有什么异议吗?”
有。
“就算她工作效率高,这样无止尽的休假,也不行吧?”
庆典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多了,周稚京还在请假,确实说不过去。
陈宗辞一只手撑着头,并不发言。
其实在昨天,他收到了周稚京的工作邮件,发了是一封辞职信,同时收到的还有陈靖善。
次日晚上,陈宗辞去了醉知归。
他在318开了包间。
正好是周稚京负责的。
对,她回来了,在失联五天后,第一时间回到醉知归上班。
怎么回来的呢?跟着宁砚北回来的。
宁砚北是怎么回来的呢?是被星海岸的经理找回来的,有位富太太连续找了他三天。
经理快兜不住了,就派了人过去把他给弄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