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述句,意思是说对方不肯,也必须私了。
挂了电话。
沈韶棠给陈宗辞发了信息。
彼时,老宅这边正好开宴,一家子十分热闹。
周茜()
他们也在,陈秉钧仍然拘谨,跟陈家几位爷坐在一块,整个人透着卑微和讨好。
周茜脸上一直保持平静标准的微笑,只能做到不失礼数,她心里记挂着周稚京,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手机,偶尔目光会落在陈宗辞的身上。
想跟他说话的欲望非常强烈,但她也明白,今天这种场合也不合适。
陈雅雯跟陈宗辞坐在一桌,这边都是孙子辈的。
她跟陈宗辞隔得远,而陈宗辞的身边坐着陈筱晴,她偶尔会朝他们看一眼。
陈筱晴依旧张扬,刚才陈雅雯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故意装作友好,带着她去,笑嘻嘻的说:“姐姐瘦了,怎么还那么丑啊。”
陈雅雯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跟她生气。
陈秉钧一家在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长辈那边维持表面平和,小辈这边就没那么和谐,陈雅雯被排挤在外,即便这些人脸上没有表露出明确的排斥,但言语,细微的举止上,能感觉到他们把陈雅雯当做是垃圾。
高高在上,不想与她沾边。
好像她身上有细菌。
不过她发现,陈宗辞在这场饭局中也挺沉默,嫌少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
他的气场特别冷,自带一种疏离感,其他人对他也有点惧意。
反正陈筱晴在他跟前,特别老实,但对其他人又趾高气昂。
似乎是仗着陈宗辞特殊的地位。
毕竟是未来继承人,在座谁都比不上的。
陈宗辞的父亲去世之后,二房就失了势头,高盈君带着两个孩子,在陈家如履薄冰,要是没有陈宗辞继承人的身份,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不会那么好过。
陈宗辞看完信息,把手机放在一侧,同身边的大哥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人互相敬酒。
喝了几杯,陈宗辞起身去卫生间。
他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身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他回过头,对方已经拽住他的胳膊,拖着他进了卫生间,“三哥,完蛋了!”
陈宗辞不动声色的扯开他的手。
来人是陈三爷的二子陈宗瀚,孙子辈里排行第四。
表面人模狗样,私下里玩的很乱。
有不少把柄落在陈宗辞的手里。
陈宗辞继续解手,陈宗瀚在旁边絮叨:“我爸好像知道有人泄密了,在查人呢。万一查到我头上,我会被他打死的。”
陈宗辞仍是不语,也不急躁,拉上拉链,系好皮带,走到洗手池边上,拧开水龙头洗手。
陈宗瀚受不了他这样,想伸手拽他衣服时,陈宗辞侧头看他一眼,就这一眼,陈宗瀚便不敢再造次。
陈宗辞说:“你知道我帮你的条件是什么,没有东西交换,我不会帮忙。”
“你,你过河拆桥?!是谁透露消息给你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跟宋修诚都得完蛋。”
陈宗辞转过身,将手上的水擦在他的衣服上,冷声说:“注意用词,我们这叫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