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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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挠头,犹犹豫豫,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的问:“姐姐,我可以跟你要个微信吗?”
周稚京倒是不奇怪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周稚京想,他这会脸一定很红。
她也不是没碰到过单纯的大学生,只是这种单纯,并不能打动她的心。
她无表情的说:“我很贵。陈总是我金主。”
钱莱愣了下,眼睛盯着她,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周稚京扭头就走。
行至门口,就看到站在台阶下面的陈宗辞。
黑乎乎的,也不拿个电筒,站在这里不知道要吓唬谁。
周稚京问:“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后面的钱莱,看到陈宗辞,一下子就尴尬了。
陈宗辞朝他看了一眼,说:“听到了。”
周稚京:“那我们一起动手,会不会快一点?”
钱莱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做就行,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去年我们学校也做过这样的活动。我有经验。”
周稚京没再说话,现在决定权在陈宗辞手里。
“轮流吧。你先做,两个小时之后我来替换你。”
陈宗辞做了决定,不管钱莱乐不乐意,他带着周稚京回到三楼的房间。
周稚京躺进被窝,陈宗辞侧着身,拿背对着她。
周稚京盯着他的后脑勺,不免在想,如果昨晚上,她再大胆一点,坚持一下,说不定现在就不用困在这里。
只是陈宗辞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身心就完全依赖他了,没了自己的想法,无条件的依从他。
结果就是,跟他一块被困在这里,甚至联系不到外面的人。
当然,一意孤行,也有可能就死在外头。
她慢慢的一点点挪过去,小心翼翼的,轻轻的贴住他的后背。
她静静的等了一会,陈宗辞没有把她推开,她才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梦境来的很快。
周稚京回到了那个简陋,却又处处充斥着温馨的房子。
在那里,她是陈只,是家里的一员,只比陈最小几个月。
他们的父亲叫做陈起民,一个四十岁多的老实男人,在一家民办钢厂上班,是里面的技术工。
父子俩相依为命十四年,在这一天,陈起民给自己收了一个女儿。
陈起民原本想把陈只送到警局,让警察帮忙找她的亲生父母,但陈只害怕的摇头,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看得人十分心疼。
陈起民问她,她也不说话。
半晌,她才带着哭腔,叫了他一声爸爸。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小可怜,最终陈起民同情心泛滥,决定保护她,当她的爸爸。
不顾家人的反对,把人留下了。
陈起民蒋自己的房间空重新布置一番后,给了陈只,毕竟是十四岁的孩子,得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他自己则买了一张折叠床,睡客厅。
随后,他托关系给陈只上户口,又把她弄进陈最所在的学校,让两人同班。
这样一来,陈最就能照顾这个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