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想了想,在陈靖善身侧坐下,将水瓶放在旁边,说:“小叔,为何对林序秋这么包容?”
陈靖善淡淡的笑,“你们两个不过是在彼此置气,我怎么样无所谓,若是能让你们和好,倒也值得。宗辞,我虽与你共事不久,但你父亲对我很好,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我自然希望你能好。”
“你娶秋秋比娶盛二小姐更好。”
陈宗辞:“可惜奶奶现在对林序秋很失望,尤其是设计了你跟秦璇之后,奶奶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他叹气,“我也很失望。小叔,你觉得自己怎么样都没所谓,但是奶奶还是很重视你的感受。要不是你跟秦璇的照片传出去,闹的人尽皆知,她也未必肯让你娶秦璇。”
陈靖善点头,“我知道。”
他说着,伸出手,以长辈之姿,拍了拍陈宗辞的肩膀,没再多言。
“老太太把二十周年的活动交给你,是给你机会。这次要是做的出色,你应该能重新回来,董事会那些人我请他们吃了几次饭,态度也有些松动。三哥那边,我也去聊过,他就是心疼损失,若是老太太给他一点补偿,他也就不闹腾了。三哥就是这种脾气,这事儿我还没跟老太太说,你看着斟酌的跟她商量。”
陈宗辞眯着眼,望着远处的云海翻腾,不冷不热的说:“三叔跟自己老妈,还搞敲诈这一套。年过半百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岁小孩。”
“我原本想拿我手头的股票给他,但他不要。”
陈宗辞揉揉眉心,“也怪我失手,现在只能靠奶奶和你来补救。”
陈靖善:“一时而已。”
秦璇正好在画凉亭那边的景色。
陈宗辞和陈靖善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下面凉亭里的人。
凉亭里。
宁砚北准备了寿司和零食。
周稚京一边吃寿司,一边看远处的枫树林。
一边塞一个,两颊鼓鼓的。
阳光下,这张素净的脸,白的发光,又格外的纯真。乌黑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阳光仿佛在她的鼻梁上跳舞。
宁砚北一时出神。
十几岁的周稚京还没有完全长开,那时候的她,可还没有这么漂亮。
但也十分水灵,同龄人里头也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宁砚北那时候,是把她当未来老婆那么供着的。
小屁孩时期的喜欢,不夹杂任何东西,就是单纯的喜欢。
把喜欢的食物分给她,把喜欢的玩具送给她。
她喜欢什么就买买买。
那时,可没什么烦恼。
最大的烦恼,是怎么让小公主每天都开心。
他已经挺久没有想过去的事儿,除非晚上做梦,要不他也不想回头看。
他们的出生明明也是含着金钥匙的。
可世事无常,家道中落,谁能承受这样的落差呢?
父母无法承受,孩子自然也不能。
周稚京注意到宁砚北发呆,她拿了只寿司塞他嘴里,说:“想什么呢?”
宁砚北抓住她的手,笑说:“突然发现,公主长大以后好像变良善了。”
周稚京一脚踹出去,踢在他小腿上,“用词错了,应该是变怂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变那么细心啊。”
保温杯里泡的是红枣。
这些,周稚京可都没有交代过,她一边喝,一边笑着打趣,“没少交女朋友吧?”
每一个优秀的前任,都能培养出一个二十四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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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砚北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自己喝的是矿泉水。
周稚京继续问:“现在呢?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