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这套杯子,是跟桑晚出去逛商场的时候看中的,专门用来给陈宗辞倒水喝,黑色的陶瓷杯,仔细放在橱柜里。
与周围廉价()
的杯子格格不入,但也十分醒目,不会拿错,也不会喝错。
周稚京将水杯放下,又去厨房洗水果。
半句不问,怎么这个时候来。
洗完水果,又在储物柜里拿了点小零食,不大的茶几,被摆的满满当当。
半晌,她才在他身边坐下来。
两人一起看剧。
陈宗辞在国外待的时间久,看美剧无障碍,但他并不爱看。
外面风雨声交错,屋内两人靠在一起看剧。
真真儿是惬意。
好似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和谐又安宁。
有他在,周稚京也无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便用余光去偷偷看他。
一次,两次。
第三次,陈宗辞直接转过脸,“有事?”
她笑了笑,说:“周二投标会,赵秘书让我去。”
初步投标,走个过场的事儿。
年后的竞标才是关键。
但她出面,往后就少不了要跟相关部门的人员打交道。
陈宗辞现在不问公司的事儿,只自顾玩乐,过两天还约着同蒋聿去北海道。
他手指缠住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我被停职了,就该好好在家里闲着。”
“可我第一次参与这样大的项目,总要有人在背后指点指点我。”
陈宗辞捏住她的脸,“你害我停职,还想让我指点你。做什么美梦。”
周稚京没说话,只是凑上去轻轻咬他脖子。
“为什么打林序秋。”
隔了好多日的帐,现在才翻。
周稚京仰着脸,与他对视,说:“她喜欢你。”
他的眉目仍是清冷的,无论何时。他的手挑起她的衣服下摆,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温软的皮肤,说:“她最近同小叔走的很近,且扬言要嫁给他。”
周稚京笑,“我觉得她不会。”
“是吗?我倒是觉得,她为了闻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把闻璟还给她?”
她眨巴着眼睛,继续道:“她说,是你弄走了闻璟。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到方觉夏,想用她来制衡你。”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如玻璃珠一样透亮。干净,纯粹,仿佛将什么都写在上面。
陈宗辞与她对视片刻,将她推开,偏生就是拿她喝的花茶,饮下一半,说:“抓小叔的绑匪跟抓闻璟的是同一批,难道我还会抓我小叔不成?”
周稚京:“是宋奎。他还想拆你婚事?”
“是呢。谁让我砸破他的头,他动不了我身,就动我的身家利益,将我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摘了一颗葡萄,去皮,递到她嘴边,说:“其实大可以再狠一点,直接把我送进监狱,也未尝不可。”
晶莹剔透的葡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丝丝的甜味滑入唇舌之间。
周稚京张嘴吞下,认真的问:“真的没有补救的机会吗?”
他又剥了一颗葡萄,递过去,眸色深谙的望着她,“你认为呢?”
他转过手,用手背刮过她的脸颊,淡声说:“在你身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