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正宅。
宅内暖气很足,地面都铺了地暖。()
陈宗辞跟老太太在偏厅里下棋,陈宗辞穿着居家服,手腕上多了一串暖玉做的佛珠手串,贴着皮肤,不管是手还是佛珠都格外好看。
“母亲。”
陈靖善先叫人。
紧跟着便是林序秋和周稚京喊人。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两侧。
陈宗辞余光瞥了眼,没做声,只是继续手里的棋。
陈老太起身过去,仔细瞧了瞧陈靖善,“别在这里站着了,先去房里歇着吧。放心,我定然是要追究到底,绝不能让这帮匪徒逍遥法外。当我们陈家人都好欺负,好随便绑走勒索。”
她让管家跟着陈靖善去房里。
转身,让林序秋和周稚京先坐下休息会,大厨还要再等会,眼下在给陈宗辞做药膳呢。
林序秋脱掉外套,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来,看着陈宗辞,问:“好端端怎么病了呢?”
陈宗辞喝了口温水,垂着眼,淡笑道:“是人总会生病。”
周稚京坐在旁边的独立椅子上,佣人端了茶水过来,她心无旁骛的喝茶。
老太太抓着林序秋的手,说:“最近家里都是不好的事儿,所以需要喜事来冲一冲。”
林序秋笑着说:“那要看陈宗辞哦。”
这话里,意有所指。
老太太找了个借口,让林序秋替她下棋,而后拉着周稚京去了二楼。
林序秋坐下就把棋局给搅了。
“闻璟呢?”
陈宗辞面无表情的丢了手里的黑子,懒得说话。
林序秋:“你这臭棋下的,如今股东全都反对你这个继承人,你是早知如此,就拿闻璟来要挟我,逼着我跟你结婚,以此来弥补你的过失,安抚股东,是吗?”
陈宗辞自顾喝茶。
他身上深色的居家服,显得他皮肤格外的苍白,手背上留着好些针孔,起了点淤青。
这一场病,让他瘦了许多,原本就骨节分明的手,显得骨节越发明显。
这一瞬,林序秋恍惚觉得陈宗辞变回到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像是有自闭症,不怎么理人。
在他耳边说半天,他好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林序秋心神一荡,而后便是深深的自我厌弃,她猛地伸手,一下掀翻了他手里的茶盏,压着嗓子说:“你要是不把闻璟放出来,我就嫁给陈靖善。”
“帮你,不如帮他。”
陈宗辞甩了甩手上的水,余光看过去,眼神里的厌恶再明显不过,“你烦不烦?”
林序秋咬牙切齿,“loser。”
二楼。
老太太递给周稚京一个暖手炉。
旋即带着她去露台,看她放在这里的君子兰。
“昨儿个宗辞跟我说,你立了大功,不好再让你去非域。”老太太擦掉叶子上的脏东西,说:“当初送到宗辞身边的人,每份简历我都仔细看过,却唯独没有你的。”
周稚京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暖炉。
老太太:“你说这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