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咱叔侄闹矛盾,让人家小三爷夹在中间,你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跟人家置气。来,听我的,主动敬一杯,什么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以后还是好朋友。”
宋修诚拿起杯子,盯着看了一会,()
冷哼一声,突然扬手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说:“你们慢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就走,一点面子都没给。
宋奎自顾自的喝酒,笑着说:“还是太年轻。一点小挫折都受不了,商场上这种背刺的事儿,常有的事儿。”
“小三爷不喝点?这酒好的很呐。”
陈宗辞没什么耐心跟他绕弯子,“你脑袋好了?”
宋奎一顿,旋即哈哈笑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敢砸我头的,你还是第一个。”
“人呢?”
“你先喝酒,喝完酒我自然会把人送过来。”
陈宗辞没喝,神情里多了点不耐烦。
宋奎小口喝着酒,头还真有点疼了起来,他双手放在桌上,啧啧了两声,说:“你倒是挺敢的,竟然一个人过来。”
他眯眼笑着,摘掉了帽子,露出光秃秃的脑袋,脑袋后面的伤疤狰狞恐怖。
“想把人带走,还得付出点皮肉代价,不是你,就是她,你自己选。”
话音落下,周遭便陷入死一样的静寂。
宋奎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陈宗辞拿起手边的小酒盏,毫不犹豫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宋奎双眸微瞠,还来不及发声,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嘴巴被陈宗辞牢牢堵住,那小酒盏就卡在他喉咙口,陈宗辞稍稍用力,疼痛感剧增,宋奎甚至觉得这酒盏会被他直接塞进喉咙里。
他眼里是遮不住的恐惧。
陈宗辞沉声问:“人呢?”
宋奎呜呜呜的叫唤,眼神从愤怒,变成了屈服。
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方,没一会,助理就带着几个保镖进来。
二话不说,就让几个保镖上手。
陈宗辞掀了桌子,一边拽着宋奎不放手,一边应付那些保镖,宋奎挡在中间,成了沙包。
陈宗辞毫不畏惧:“要打是吗?”
他拎住宋奎的衣领,将其摁在墙上,抬起拳头就要照着他的嘴巴打过去。
宋奎惊恐不已,含糊的让他们停手。
陈宗辞的拳头近在眼前,他浑身颤抖,含糊的对助理说:“去把人给我带出来。”
助理立刻打了电话,叫人把周稚京塞过来。
五分钟后,她被人推了进来,人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脸色苍白。
宋奎连忙道:“我没碰她。”
陈宗辞的目光只在周稚京身上停留了几秒,便揪着宋奎一块出去。
等两人上车,他才一脚踹开了宋奎,开车离开。
宋奎连忙将酒盏从嘴里掏出来,狠狠砸在地上,愤怒的说:“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必须狠狠教训一顿!”.
“是。”
陈宗辞开到半路就弃了车。
老穆开着车从附近的村里出来,捎上两人离开。
两人坐在后座,陈宗辞抓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
车子一路疾行,陈宗辞扯开领带,对老穆说:“找个旅馆。”
今晚上是回不去海荆市了。
陈宗辞侧目看向旁边的人,她像是被人抽了灵魂,跟木偶一样。
没有情绪是最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