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作诗,他就是个大()
自然的搬运工,文抄公。
“灵儿姑娘,你这话有失偏颇,我等虽作不出悯农二首,但术业有专攻,姑娘定的诗题可是"愁",陈胜未必能写得比我等好。”
一青年自信满满道。
他长得一对桃花眼,油头粉面,手执纸扇。
“王公子说得对,诗也分多类,明志咏物颂情,山水田园怀古等等等等,陈胜总不能样样都擅长吧?”
众嫖客纷纷附和。
“这……”
灵儿故作可怜地望向陈胜道:“陈少侠,能否现场作诗一首,让他们心服口服呢?”
此时陈胜已经感知到了中殿外发生的事,点头淡笑道:“好啊,刚才听他们描述,灵儿姑娘定下的诗题乃是"愁"之一字对吗?”
“嗯。”
灵儿点头。
刚来帝都接收花船的她,确实有些愁,生怕身份暴露,被察觉出来。
毕竟这是帝都五城,卧虎藏龙,还是有人能治得了她的。
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有些高估大乾的听龙卫了。
这腐朽的王朝早已老眼昏花,反应迟钝,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
“这样啊,题目就一个"愁"字,倒是不难,挺广泛的,这愁分乡愁,情愁,离愁……不知在座的各位,都愁些什么啊?”
陈胜笑问道。
这些能上帝都花船这顶级消金窟消费的青年才俊,有什么可愁的?
愁自己不能抱得美人归?
愁自己不能一夜七次郎?
愁自己不能得花魁青睐?
这些人写的愁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硬憋出来的。
“陈胜,你管我们愁什么,若是你今天写的诗不能服众,那还请你识相地离开中殿。”
王公子喊道。
他写的诗,是关于情愁的。
至于愁谁,当然是愁灵儿姑娘啦。
不过到底愁的是感情还是身子,那就得另说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抱歉,我还年轻,憋不出来这么多忧愁,告辞!”
陈胜轻轻撂下半首抄来词,化作一道风离开中殿。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只有原作者辛弃疾,他的人生才当得这下半首词。
当然,陈胜也绝不会过得如稼轩居士那么憋屈。
“为赋新词强说愁……”
在场众嫖客脸憋得通红。
陈胜的意思很明显。
你们这帮无忧无虑的家伙,就别搁这无中生有愁啊愁的,要点脸吧。
“气煞吾也,气煞吾也!”
王公子浑身发颤。
他可是王氏子弟,若是一般人敢这么羞辱他,第二天尸体就得沉江喂鱼。
可如今面对的是陈胜这个煞星,不服也得憋着。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快刀陈胜,我吃定你了。
灵儿眼睛微眯,心里对陈胜大感兴趣。
她决定了,要让陈胜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为麾下最得力的面首干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