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眼见亥猪被击退,咆哮一声,身上甲壳伸出密密麻麻的尖刺,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陈胜莽撞过来。
只要破点皮,乌梢甲就能顺着伤()
口长进去,随血液经脉流动至五脏六腑,生根发芽,重创对方!
“呦呵?还知道出反甲?”
陈胜感知着变成海胆的寅虎,不由得摇头,“还没体会到你我之间的差距吗?这么着急来送死?”
坚覆盖手掌,跨步崩拳。
一拳轰击胸腹之间的膻中穴!
咔嚓!
乌梢甲碎裂。
“呜哇!”
寅虎惨叫一声,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陈胜这一拳给翻绞了起来,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涌上大脑,眼前一黑。
该死,该死!
他的拳头怎么会那么硬?
我横练三十载的身体,我从小培养的乌梢甲……
“咦?居然挡住了我一拳?”
陈胜有些意外。
真可惜,一拳不死,那就再来一拳好了。
寅虎的乌梢甲和身体都挺硬,但陈胜的拳头更硬!
电光石火之间,陈胜跺脚生根,腰催臂动,贴在寅虎檀中穴上的拳头二次发力。
“唔!”
寅虎闷哼一声,口鼻溢血,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下。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不单单是翻绞了,而是被震成了肉泥。
寅虎有些死不瞑目,因为快刀陈胜善使的是刀,而不是拳脚。
他连让对方出刀的资格都没有,就命丧黄泉。
五十载修行,一朝成空,败在一个刀客的拳头下,这是多么的可笑啊。
啪嗒,啪嗒……
陈胜跨过寅虎的尸体,走到亥猪面前。
“你知道吗?你的刀法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
陈胜歪着脑袋问道:“你一定没少杀人吧?或者说……做人?同类,是不是也在你的烹饪菜单上?不分善恶,不分男女老幼?”
他从亥猪身上感知到了比梦境里的菜刀厨子还要恶的气息。
这大腹便便,笑口常开的厨子,貌似没有那么人畜无害。
真正的食人魔,不会将湮灭人性写在脸上。
亥猪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木屑,笑道:“你的肉一定很好吃。”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好像在问“你今天吃了吗?”一样。
陈胜沉默片刻,将手搭在杖刀上。
“你有资格让我出刀,并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而是因为你的恶,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残忍过,希望你能瞪大眼睛看清楚,好好感受一下,然后……”
“下辈子,不要做人!”
锵!
陈胜出刀了。
快如闪电。
快到杖刀划过肌肤,片下的肉滑落地面之时,方才见血流出。
亥猪瞪大了双眼,这刀法,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
但他只想把这种刀法施加在别人身上,而不想亲身体验这等凌迟刀法。
于是乎……
“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从客栈传出,引得外面的百姓纷纷远离。
麒麟城巡街捕快们早已通知驻军部队前来,但驻军部队的将领也是在客栈外踟蹰不前。
他们可是得知了朱雀城刺宋案的全过程,知道这客栈里的爷是怎么个煞星,郑天行在自家的地盘连个屁都不敢放,麒麟城驻军将领可不敢得罪对方。
在皇城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卷进什么大案中,除非得到皇帝口谕,或是太子手谕,不然一个月几十两银子玩什么命啊!
玩忽职守最多被罢职流放,要是掺和进查粮案,脑袋掉了都是轻的,说不准还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