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摸到刀了,只可惜,也就摸了一下,就死了。
“哈哈,有进步,再来!”
他不会气馁,也不会沮丧,肉眼可见的进步就是最好的动力。
混沌中死,梦境中生。
孜孜不倦,至死方生!
陈胜从一开始连刀都摸不到,到最后能拔刀,已()
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但做到拔刀这一步,却再也提不上去了。
因为他不知道要斩什么,要斩谁,于混沌中迷失了方向,最终的结果就是不知何时被杀,重新复活。
“今夜,便到这里吧,欲速则不达,明夜再战!”
陈胜拱手道。
长须中年也收刀拱手回礼。
他对陈胜也愈发满意,这小子不错,知道什么叫张弛有度了。
此时夜刚过半,陈胜于梦境中醒来,翻了个身,挠了挠屁股,打算一觉睡到天明。
嗯?不对,有动静。
他起身聆听。
这是……马蹄声?
“大当家,前面就是我们踩好点的村子了,百十来户人家,三四百青壮,还算富裕,定有余粮。”
小个子谄媚道。
“嗯,你小子,算没白养你。”
骑着白马的土匪头子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村落,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狰狞的笑容。
“儿郎们,守好各村要道,别让人跑了,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们一碗汤喝,今儿个,我要拿人心下酒!”
说着,土匪头子率领三十多骑马匪,挥舞手中鬼头刀,沿着村道杀去。
剩余三百来号土匪则以十人为组,点起火把,将村子包围了起来。
他们只需要在村民往外逃的时候喊一声,就有马匪过来收脑袋。
两条腿的村民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他们只会一个个被撵上,男的砍死,女的玩死。
“怎么回事!外面什么动静!”
有村民听到动静,打开窗探出头,迎面就是一刀砍过来。
噗滋!
鲜血飞溅,人头落地,尸体挂在窗台。
“土匪进村了!土匪进村了!”
整个村子乱做一团。
村长握着梭镖,紧贴在门后,又惊又怒。
该死的土匪,挑晚上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来,就是想让他们于惊慌失措中被杀。
若是白天,青壮都在田里干活,手里好歹有锄头,能殊死一搏。
现在完全是一盘散沙,谁也不敢出自己屋,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逐个击破。
“相公,这可如何是好啊!”
妇女抱紧果果,缩在墙角。
“别怕,我们隔壁屋还住着陈小哥呢!”
赵达咽了口唾沫,握紧手中的粪叉子。
土匪头子命人将几处茅草屋点燃,火光照耀,骑兵的影子映在村民们纸糊的窗户上,来回跑动,吓得他们瑟瑟发抖,只敢缩在屋子里。
“哈哈哈,兄弟们,今天合该咱们大碗吃肉,大口喝酒!”
土匪头子嚣张无比地笑着。
他无比自豪当初砸锅卖铁凑齐三十匹马充面子的决定。
马加上人,几米高的庞然大物快速跑动,对平民的视觉冲击力极大,足以震慑他们。
就算有村民胆敢反抗,土匪们借着马速,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把人脑袋轻而易举砍下来。
砍个三四头,绝大多数村民的内心就会崩溃,就会跪地求饶了。
所以用骑兵劫掠村民,真是无往不利。
吱呀……
一户民房门打开。
土匪头子皱眉,寻声望去,火光照耀出屋主的面容,居然是个瞎子。
也对,瞎子看不到高头大马,自然就没那么怕了。
“大当家的,交给我来处理吧!”
大肚汉舔舐着嘴唇,驱马朝着陈胜奔去,一刀劈开院子门,目露凶()
光。
他因为踩点有功,荣升马匪,还没在马上砍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