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六子,我有一件未了的心愿,本来我以为没有机会了,没想到能遇到你,你能帮助我完成这个心愿吗?”老人郑重的看着我。
“未了的心愿?”我心里暗想,这心愿一般都不是小事儿吧?而且一个大学的老教授的心愿我能帮上忙吗?刚才答应的这么爽快感觉不太好!
陈爷爷仿佛看出了我的顾虑,他接着说道:“放心吧,不是什么难事儿,我老头子不会让你为难的。要说这件事儿啊,还非你能办。如果你觉得好办就帮我这个忙,不好办就算了。”
看到陈爷爷这么郑重的看着我,我说道:“陈爷爷您说吧,只要我能办到,肯定会尽力。”
“嗯,好孩子,先谢谢你了。我有件东西,想麻烦你转交给我女儿。”
“哎呀,陈爷爷,我以为多难的事儿呢?您等她回来亲自给她不就是了吗?”
老人忧伤的说道:“我啊,来不及了,所以才来求助你的。”
难道老爷爷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看着陈爷爷,心里不知为什么莫名的酸楚起来。
“陈爷爷您放心吧,既然您信任我,这件事儿我肯定办好。”我很()
郑重的回答。
“谢谢你孩子,给你添麻烦了。。。。。。”陈爷爷有些欲言又止。
“是什么东西要转交给您女儿呢?”我问道。
“学校西北角那幢老楼你知道吗?”
“哦,知道知道。您说的是那个红砖墙的老宿舍楼吧。”
“对,我住在2单元102。院子里有棵石榴树,树坑里靠南的地方,我埋了一个陶罐。请你把它交给我女儿陈琳就可以了,里面有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知道了,明天下午我正好没有课,我和朋友一起过去先帮您挖出来吧。”
“好!谢谢!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小六子。”说完陈爷爷笑容可掬的看了我一眼,摇着手里的大蒲扇,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明天见陈爷爷。”
“再见,孩子!自古人生最忌满,半贫半富半自安;半命半天半机遇,半取半舍半行善;半聋半哑半糊涂,半智半愚半圣贤;半人半我半自在,半醒半醉半神仙;半亲半爱半苦乐,半俗半禅半随缘;人生一半在于我,另外一半听自然。。。。。。”
传达室里又传出了声音,我以为二伯醒了,赶紧进了屋。但屋里和刚进来时一样,收音机里还是放着听不懂的戏曲,二伯仍然在呼呼大睡!我记得刚才把收音机关了啊?我又喊了两声二伯,他却一点都没有醒的意思。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零一分了。看二伯睡成这样,我也不忍心再叫他了,于是我决定明天再来。
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了那条小路,多少次了我发誓再也不来这里了,但每次都被那股执念所控制。然后一次次都被失望的痛苦所折磨。有人说执念是人生痛苦的根源,但佛家也说“执执念而死,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人这一辈怎么可能没一点拿不起放不下的东西呢?
忽然,我感觉身后一阵微风吹过。难道……
我兴奋的转过头去,希望再次看到那个期待已久的身影,可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小路。心一下沉到了脚底,如果不是穿着鞋袜,恐怕我的心会直接落到地面上了。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脑袋像是被冻僵了一般,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团混乱中,只觉得自己好傻。
许久后我抬起了头,却见眼前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此刻,我却没有一丝兴奋。因为那个身影有些奇怪,看了让人有些害怕,那绝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个身影。
“谁在那里?”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颤巍巍的冲那里喊了一声。
我紧张的盯着那里,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回应。突然,竹林的里面好像有团黑影动了一下,我心里随之一紧。
“六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我立刻转身望去,只见小胖正向我走来。
“你怎么也出来啦小胖?”
“我起夜,发现你不在床上,这不是担心吗?你见到王哥了?”
“没有,王哥今天没来。”
“哦!那回去吧,太晚了。”
我又看了看刚才黑影晃动的地方,发现却什么都没有了。也许是幻觉吧?我嗯了一声,便同小胖往回走了。
小胖担心我,这么晚了特意出来找我,我这心里一阵感动,真是好兄弟。我把遇到陈爷爷的件事情简明扼要的告诉了他,并约他明天一起去帮陈爷爷挖那个陶罐。
小胖听后埋怨了我半天:“你啊,以后晚上别瞎出去溜达,多不安全。再说你管这种闲事儿干嘛?”
“不安全?学校我可比你熟悉,我在这里不知道巡逻了多少回了?”
“巡逻?啥意思?”
关于***保安这件事,还没有细讲。现()
在给他说,他肯定又得埋汰我,于是我慌忙说:“以后再给你说,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见我有点生气了,小胖思索了半天说:“我不是担心你吗?好了!你别生气了,明天咱俩一起去。真是服你气了,自己这样,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儿。”
“这还差不多。陈爷爷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咱学校的教授。这点忙还不帮,好意思吗?”
“不过以后你可别乱答应人家事情,好心不一定有好报。”
“你这是什么逻辑?助人是快乐之本。”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善良,你伟大。我邪恶,我狭隘。赶快回去睡觉吧。”小胖嘟囔着往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