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陶阳春施了结界,他们并没有听到他和黎亦酒谈了些什么。
在他离开后,他们满眼八卦地凑过来,“大师大师,您和这位大祭司是旧相识?怎么认识的?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
黎亦酒想了想,“还真有。”
众修士闻言愈发激动。
黎亦酒微笑道:“想法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哪怕是再弱的废物,时来运转也能鸡犬升天,不过你们除外。”
“……”
众修士顿时噎住。
前面他们听明白了,就是大师对这什么大祭司没意思还想噶了他呗。
但后面那句“你们除外”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时来运转,还是就算走了狗屎运也飞不起来?
黎亦酒像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似的点头,“不错,算你们有点自知之明。”
“……”
众修士又是一哽,却无法反驳,因为在这里他们确实是废物。
他们决定转移这个话题。
自然真人看着她手中的青玉镯忍不住道:“大师,祖师的遗物帝君可过目了?”
黎亦酒看到他们的目光黏在玉镯上,淡淡开口,“想要?”
他们下意识点头,然后很有求生欲的摇头,“不不不,我们岂敢觊觎祖师遗物,我们就是想……观摩一下,对,观摩一下。”
黎亦酒却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小心思,“行,我也要进去检查一下损坏情况,一起吧。”
众修士眼神一亮,“多谢大师!”
除了那个在悬崖下的缺口外,通过这个青玉镯也可以直接进入空间之中。
黎亦酒在青玉镯中输入灵力心念一动,他们便瞬间来到了先前通关后的空间内部。
碧水蓝天,灵鸟竹屋,还有如同星辰一样数之不尽的秘籍。
众修士心中澎湃不已,顿时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看好。
而且一想到这就是当年明灯祖师住过的地方,他们顿时小心翼翼来。
进来之前一脸想要,进来之后却摸也不敢摸,生怕磕碰坏了什么。
这里到处都是天材地宝,他们踩到一根草都担心是珍稀灵药。
黎亦酒见他们跟去丈母娘家吃饭一样拘谨的样子无语了一下,“除去竹屋不能进之外其他的随便看逛,看到喜欢的可以挑一件走,明白?”
“!!!”
众修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可、可以拿一件?每个人都可以拿?真的吗?帝君同意了?!”
黎亦酒仔细查看着周遭的情况,不甚在意地点头,“真的真的,同意了同意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叽叽喳喳吵得我脑壳疼。”
“……”
他们看着她敷衍的样子,有点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大师真的问过帝君了吗?”
黎亦酒已经无心搭理他们了。
这时载道真人开口,“当然!她就是……她就是帝君的耳目,帝君定然知道!”
众修士还有些犹豫,载道真人不耐烦地推搡他们,“大师同意了就是同意了,有什么好怀疑的?赶紧走赶紧走,没看到大师正忙着吗?”
他现在在系统的忽悠下仍然坚定地认为黎亦酒就是玄天帝君。
她说同意了不就是帝君同意了吗?
这些蠢货一点眼力都没有。
“……”
众修士只觉得他像龟大师的无脑狗腿子,但还是难以抵挡天材地宝诱惑各自散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黎亦酒进入竹屋,找到了昏厥在客厅的阿湫。
她身上的力量很紊乱,整个人和受损的青玉镯一样遍体鳞伤,灵体忽明忽黯。
陶阳春之前强制召回她的时候估计又伤到了她。
黎亦酒目光晦暗,见阿湫蜷缩成一团口中仍喊着“阿娘”,不由叹息一声,轻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走进一间卧室。
当年得知阿湫刚萌生意识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奶声奶气的阿娘,真像()
个孩子似的,为此她还开玩笑地给她留了一间房,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阿湫现在的灵体十分凝实,普通人乍一看都区分不出来她和正常人的区别。
只是黎亦酒试图将阿湫放在榻上的时候,阿湫却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声音音乐带着哭腔,“阿娘别走!阿娘别不要我……”
黎亦酒耐心地将神识和力量注入她体内安抚她的情绪。
阿湫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情绪稳定了不少,还没有醒过来,不过没有再哭闹了。
将她安抚好后,黎亦酒抽回衣袖,这才有些怀念地看向周遭的陈设。
她把灵镜也开了,一边在屋内转悠一边道:“看,什么都没变。”
江夜雨轻轻应了一声。
黎亦酒听出他心情也很好,笑道:“当初我想只身来取空间的时候,你还不乐意来着,问我这些东西重要吗,现在你来说说,重要吗?”
“重要。”
江夜雨说,目光看的却是她。
黎亦酒心情更好了,连先前在陶阳春这里积攒的些许不虞都消散了,并愈发觉得陶阳春那深情款款之下藏着多少虚伪做作。
黎亦酒听出他心情也很好,笑道:“当初我想只身来取空间的时候,你还不乐意来着,问我这些东西重要吗,现在你来说说,重要吗?”
“重要。”
江夜雨说,目光看的却是她。
黎亦酒心情更好了,连先前在陶阳春这里积攒的些许不虞都消散了,并愈发觉得陶阳春那深情款款之下藏着多少虚伪做作。
黎亦酒听出他心情也很好,笑道:“当初我想只身来取空间的时候,你还不乐意来着,问我这些东西重要吗,现在你来说说,重要吗?”
“重要。”
江夜雨说,目光看的却是她。
黎亦酒心情更好了,连先前在陶阳春这里积攒的些许不虞都消散了,并愈发觉得陶阳春那深情款款之下藏着多少虚伪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