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夹枪带棒,显然还记恨自己炸炉把自己炸成黑炭时黎亦酒嘲笑她是“烤焦的鱼”的事。
黎亦酒慢悠悠地掀开眼帘,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么关心我的行程,搁这儿查岗呢余小娘子?”
“……”
余锦被她一声拖长尾音的“小娘子”叫得耳朵都酥了。
尤其黎亦酒还生得好看,眉眼轻挑时霎时撩人心扉,使得她脸都莫名其妙红了,顿时恼羞成怒道:“乱叫什么?!谁是你的小娘子?!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担心你违反门规连累我们罢了!”
黎亦酒神色不信,“清心宗不搞连坐制,余小娘子想给自己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
什么东西越描越黑了?!
她们之间能有什么黑幕?!
她又胡说八道什么?!
余锦在心中默背门规,才堪堪克制住同门相残的冲动,而后又发现一件事,震惊地看着黎亦酒。
“你筑基了?!”
陆鹿惊喜地开口,“好快,白天你还是炼气期,现在就筑基成功了,原来你下午是去突破了啊?”
“什么?谁突破了?!”
殷兰也坐不住了,瞪眼看向黎亦酒。
发现确实如此后,她冷哼一声收回目光,“现在才筑基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都替你羞愧!”
黎亦酒熟练地拿出狼毫,“我也挺羞愧的,你送了我地品灵器,我却现在才筑基,辜负你的期望了。”
“……”
这一招屡试不爽,殷兰每次哽得心口疼,这天杀的五十九不提她的地品灵器会死是不是?!
谁对她有什么期望了?!
余锦和殷兰看到黎亦酒就窝火,实在受不了跟她共处一室,又结伴离开了。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黎亦酒满意地躺回去。
陆鹿连忙道:“别睡太死!明早有炼器课!”
黎亦酒:“几点?”
陆鹿:“卯时。”
五点……黎亦酒安详闭上眼,“请把我的闹钟调成唢呐,醒了就去上课,没醒就给我上坟。”
“……”..
次日,堪比太阳从西边升起的事情发生了——黎亦酒竟然真的在凌晨五点准时起床去上课。她也不想的。
黎亦酒麻木地看着一脸兴奋地把她从温暖的被窝拽起来的陆鹿,她说:“听说器峰长老是个大美女!睡什么睡?!你怎么睡得着?!为了睡觉错过美女是简直就是虚度光阴!”
“别睡了!起来嗨!”
黎亦酒:……我想虚度光阴,谢谢。
最终黎亦酒还是被拉到了器峰。
器峰长老火袭月确实是个大美女。
她一袭红衣,体态婀娜,懒洋洋地倚在台上,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就是腰间缠着骨鞭,身上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匕首暗器,美则美矣,但一看就很要命,令人不敢直视。
陆鹿看呆了眼,当即就说:“我要拜入器峰!”
“……”
黎亦酒觉得她更想拜入的应该是美女的石榴裙下……
火袭月注意到这边,回眸看来,看到黎亦酒时顿住,柳眉轻挑,“这就是符阳子和药无疾抢破头的小酒儿吧?”
不待黎亦酒反应,她又眉目多情地调侃,“你翘了他们睡大觉却大清早起来上我的课的事他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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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亦酒:“……”说得跟她劈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