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控诉,芍药是越说越尖锐,越说越悲凉,说完胸口已是剧烈起伏,身形更是往后一顿。
半夏被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扶住她,连声哄道:“好了好了小姐,半夏不说了不说了,您快缓过气!”
半夏一边给芍药拍着后背,一边要扶她到桌边坐下,但到了这个时候,()
芍药还不忘先让半夏将她手上的绣品放好。
一直默默看着的李萱萱:“……”
等着芍药缓过来后,半夏又服侍她洗漱、睡觉。
李萱萱原以为这个场景很快就会像前两个一样结束,但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道“咔嚓”声,最后困得不行,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到她熟睡后,床上的芍药和外屋的半夏却是突然睁开眼,起身,下了床,并一前一后走出房。
如果这会有人的话,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对主仆的双眼空洞无神,行走的动作亦是十分僵硬。
可惜此时,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
李萱萱第二天醒来,因为趴着睡,脖子和手臂都酸痛得不行,直到跟着芍药一起吃了早饭和午饭后,这才稍有缓解。
而接下来,一连几天,场景都在谷府里持续着。
李萱萱看着刚吃完饭,便又端起针线篮子的芍药,不由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来这个场景要结束,得等到芍药绣好这个荷包才行了。
因为不能离芍药太远,这院子也早逛腻了,李萱萱只好趴在一旁的矮墩上,无聊地看着芍药绣花。
“你说,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还是一个渣男,这么耗心耗力地完成一件绣品呢?”
“他配不上啊,换作给自己不好吗?”
仗着没人听见,李萱萱便对着芍药自言自语,“你爹也是,旁人都排在家人前面,是个好大夫,却不是一个好夫君、好父亲。”
“还让你遇到了渣男!”
“你说他以后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这么宝贝的女儿,却要受人蒙骗。”
“哎呀!”
“扎到手了吧?”
李萱萱见芍药不小心刺破手指,指尖冒出的血珠顷刻染上布料,却又因为布料的颜色,而难以发现,不禁摇摇头:
“也不知道这藏青色是选对了还是选错了。”
李萱萱的疑惑自是没人能解答,芍药将手指放入嘴里吮了一下后,便又继续绣着……
在这般废寝忘食中,某天下午,荷包终于绣好了。
芍药赶在天黑前,给段魁书信一封,约他明日外出一见。
这信一送出,久违的“咔嚓”声再度降临。
李萱萱视线再度聚焦时,谢时训已经坐在了她旁边,几日不见,谢时训似乎又白了一些,看起来也更仙了。
李萱萱有些激动地同他打招呼:“谢时训,我找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