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牧进入院子,说,就在外面吧,凉快。
“还是进屋吧。我给你倒些茶。”
张天牧走过院子,这个院子收拾得很干净,种了花花草草。
撑起的衣杆上晒着全是女士的衣服,衣服虽然没什么牌子,但是可以看出,刘芸是有些品位的。她的穿着和村里的其他妇女不同。
进入屋内,二人坐在沙发上,刘芸弄了点茶,拿出一支烟抽。
张天牧寒暄了几句,“这屋子你一个人住吗?”
“没有,我和我丈夫住,他在外地。”
“很久没回来了吧?”
院子里只晒着女士的衣服。
刘芸叹了口气,像是触及了伤心事,“不说这个了可以吗?”
“不好意思。还是说回案件吧。”张天牧说,“不介意我录音吧?”
“当然。”
张天牧掏出手机,按动了录音笔,“关于那晚的事,还恳请你事无巨细的再和我讲一遍。”
“那晚,我起来上厕所。”
“四点多上厕所?”看書菈
“很正常吧。”刘芸说话直接。
“是。”张天牧不好意思地道歉,“后来呢?”
“我看到陈大庆家起火了,火是从二楼冒出的,火光好像是蓝色的。我一看到就大叫,不好了啊,着火了啊。”
“后来呢?”
“隔壁的村民听到了我的喊声,就开了灯,大家都冲出来救火。”
“是谁先出来的?”
“啊?”刘芸一愣,“什么意思。”
“我是说,是哪一家的村民先出来救火的?”
“这个啊。我想想。”刘芸回忆、思索了一会儿,“还真没注意,不过我看到老马有在、还有...还有许琨也有在。”她说了两个人的名字。
“之后呢?”
“大家都在救火,很快火就被扑灭了,然后一堆人就用力撞陈大庆家的木门,好不容易撞开,一堆人冲了进去。”
“你也进去了吗?”
“我当然进去了。”
“你不害怕吗?”
“火都被扑灭了,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在一楼,叫着陈大庆的名字,没人回应,有人就说,也许陈大庆在二楼,然后有个人就上去了,就看到陈大庆死在了床上。”
刘芸讲完,拿起烟又抽了口,长长的烟灰落下,弄到手上,她拍了拍。
“我没别的问题了,谢谢你。”
张天牧起身,刘芸也站起来,天牧说,没关系,别送了,你去忙吧。
“哦。”刘芸又坐在沙发上,又拿了根烟,静静地吞云吐雾。
离开后,张天牧心想,刘芸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估计丈夫是外面有人了,很久都没回来了。
一个情场失意的女人,绝望的守着这个家,还打理的清清楚楚,等那个不归的丈夫,真不容易。
好像并没有收获,刘芸所交代的事情,和之前说的差不多,对于这宗案件并没有进展。
但查案,就是这样。
张天牧回想起曾处理过的一宗大案,当时问了几十个人,做的笔录有几十万字,最后有用的,只有几个字。
.
张天牧在村子里转了两小时,又找了些人问话。
依旧是无进展,天色渐黄昏,他离开村子。
村门前有个凉亭,几个妇人在那里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