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k城。
富人区的别墅。
书房,房间里很暗,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是秦安河与女儿秦雪的合照。
烟雾缭绕,秦安河一口口吸着烟,烟燃烧着烟叶的火光,带来焦油和尼古丁。
但,还是不够。
秦安河的手在颤抖,他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有一个油纸包。
“叮铃。”
传来了门铃声。
秦安河将抽屉推进去,走出书房,亮光顺着没有全拉上的窗帘照射入屋内,令他觉得刺眼。
他走到门边,看着猫眼,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额头冒出细汗。
“叮铃。”
门外站着一名男子,他又按了一次门铃。
冷静,要冷静啊,秦安河对自己说,他擦去汗,控制情绪,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是许文山。
“许警官,你怎么来了?”秦安河问。
“案件有眉目了。我可以进来说吗?”
秦安河抓着门把手,像是有一个轻微的犹豫过程,但还是将门拉开了。
许文山走进屋子,“这屋里也太黑了吧,你怎么不开灯。”
秦安河坐在沙发上,用手抱着头,“一直都没什么心情,脑子里乱得很。”
这时,许文山将客厅的窗帘拉开,屋子里亮堂了,他看见秦安河那张黑眼圈、极度憔悴的脸。
茶几上放着烟,秦安河抓着烟抽,可是火几次点不上。
他的手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没什么力气。
许文山拿过打火机,为秦安河点上了烟,秦安河用力吸着,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他不停地磨牙齿,但是有人在,有个警察在,他极力的克制着。
“我们发现了你弟弟、秦涛的尸体。”许文山说。
“什么?”
“秦涛死了。”
“啊。”他本能地提高声线,做出反应,“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吗?”许文山反问。
“啊。”秦安河又像是如同“扯线木偶”般,手动了下,叫了声,“我怎么会知道。”
“是你杀了秦涛。”
“你不要冤枉我。”秦安河情绪激动,快速站起身,但是两脚又是软的,站了一半,瘫在沙发上。
“你为什么要杀死秦涛?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吗?”
“我没有杀秦涛!他是自杀的。”
“怎么自杀?”
“跳河!”
许文山哼地笑了一下,“我从没有告诉你,秦涛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跳河的?”
秦安河的脑子乱了,抓着头发,“你给我下套了,不行!我要找律师!我...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此刻的秦安河,他的反应很奇怪,他好像不断在做着一些自己过去不会做的事情。
许文山换了个口气说,“所以,你也吸毒了是吧。”
“我没有,我没有。”他摇着头。
“是你杀死秦雪。”
“不是的,不是的。”秦安河用手抓着许文山的手,“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