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山擦着手的毛巾丢向王孝男,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眼里燃烧着的愤怒之火。
王孝男从脑袋上扯下毛巾,看着叶振山几近暴怒的样子,认命的闭上眼睛。早死晚死都是死,干脆一点认了,争取个宽大处理。小心的走过去!
叶振山突然转过脸,疾言厉色,“乔他妈,这仙人掌咋啦?”
那神色吓得王孝男抬起的脚又落下,心想,要不跑吧?还来的及吗?看了看距离甚远的大门,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当着那俩人的面,再挨一顿而已。
杨香在准备午饭的事,看到叶振山回来,就料到有此一问。听到叶振山的召唤,从厨房走了出来,不急不缓的讲,“这个是亚哥今天来,不小心弄的。盆碎了,找不到其它的就找了个小桶。要不要去买个盆,把这桶换了?”
叶振山望着小桶的仙人掌,一会儿才讲,“桶就桶吧,白(别)换了。”
王孝男听了杨香话,仿若阴云密布天雷阵阵的天空,一下乌云散去雷声远遁,阳光明媚起来。和自己无关,不用受‘理教"(此处解释,理教,不是道理而是武力)了!眸光中有掩不住的喜悦。
杨香转身看到按不住高兴之意的王孝男,没理会他感激的笑,而是白了他一眼。
叶振山转身,看到笑得开心的王孝男。板着脸,“你那么高兴?还是做了坏事,我没发现你偷着乐啊!”
“不是,我是……”得意忘形,说辞也想不出来。
哼!叶振山相当不满的冷哼一声,进了屋。
朱玉杰和雷启云房里,外面发生的事,听得一清二楚!
雷启云鼻孔堵着两团纸,说话声鼻音很重,“我想了一下,觉得把孝男带上,回去算了!”
朱玉杰有点诧异的看着他,“怎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东西不找了?还有那些人还……”
雷启云平躺在床上,扬了下手制止了他说去,“什么线索都没有?只靠猜想也没用。就算知道了那些人又能如何,我们能去抓他们吗?证据呢?留在这儿,还要时刻抵防着他们。”
雷启云的神情沉重,平稳了下心绪,“离开这儿,至少人还能安然无恙。孝男,就算他不走,你要想办法带他走的。”
“离开这儿也好。可是——那东西……如果,那些人在这儿找到了那东西呢?对雷家和诚和都是潜在的危险!”朱玉杰忧心忡忡,“要不你带着孝男回去,我留下!”
雷启云歪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欣慰的笑意,“玉杰,不要因为雷家,让你自己心里有负担。也别说什么报恩,我们是兄弟,只有亲情不存在恩情。”
稍稍停顿了下,继续说,“至于那东西,他们找不到最好,找到就找到了。只要不伤咱们雷家的人,诚和就算没了,我们再创一个就是了!”
“二哥……”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我已经决定了。大哥那边我来说,你不用担心!”看着朱玉杰欲言又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孝男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有啊,你这都奔三了吧,也该想想找个女朋友,谈婚论嫁。”
看着朱玉杰笑的不自然,雷启云打趣的望着她,“我这儿现在也有几个人选,你要不要听听,考虑考虑!”
“你别讲了!”朱玉杰一口拒绝,“这事我心里有谱!”
“吱呀”一声门开了,王孝男靠在门旁,打量着房里同时望向自己的人,漫不经心的说:“啥事有谱啊?说出来也让我谱谱!”
朱玉杰轻咳一声,看了雷启云一眼,没说话。
“你咋老咳?要是喉咙不舒服,看看去呗。”
朱玉杰面色平静站起来,对着二人,“你们聊()
,我先出去!”惹不起,躲得起。
王孝男走进来,把路让出来。朱玉杰走出去时把门带上。雷启云一手捂着鼻子,靠坐在床头。
王孝男似笑非笑的坐在床边看着他,“想到了一个歇后语叫——猪鼻子里插葱——装象。你也不是猪呀,这装的也不像!”说着还伸手弹了弹,雷启云堵着鼻子上的纸。
“你想干什么?”雷启云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由着他随意。
听到雷启云的话,王孝男收回了手。用审视目光盯着他,质问道,“我还没问你呢?昨天晚上谁给我说会对我好?今天别人打我的时候,干看着就算了!竟然在我还手的时,去替别人挡?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