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男坐在原处,左摇右晃的扭了扭脖子。十分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好吧,既然齐经理张了口,我当然得给面子。”
给我面子?阿齐气得想长笑一声,生生的忍着。先王孝男一步离去,怕自己慢一步一个忍不住,这一拳给送出去!
等王孝男蔫头耷脑地下到楼下,就看到两方人马僵持着。夜笙歌的员工挤在收银台前一堆站着,神色复杂地望着亓林妈那边。
亓林妈带来的人,都手持自己的武器。有坐有站,脸上带着趾高气昂的表情怒瞪着店里的员工。
仿佛在说,你们不是拽的不行,我们该砸照砸!看你能怎么样?
众人看着他下来,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旁若无人地揉搓几下无精打采的脸,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神色淡然的好似没看到一地狼藉。
阿齐跟着王孝男走到楼梯拐角,看到楼下凶神恶煞的人群,转身回自己办公室没下来。
小六和代木童两人也止步,躲在楼梯拐角,伸着脖子注意着王孝男那边的动静。
“你说,”小六一边向下张望,一边轻声说:“我要不要打个电话求助,这种情况,男哥出面会不会被打死?”
“你放宽心好啦!”从代木童的脸上,实在难辨别是担心还是不担心,语气是满不在乎,“打死了,有我们给他收尸!”
“你——”小六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说的是人话吗?”两人交谈两句,再望下去,王孝男已经坐在两方人马的正中间。一只有三条腿的椅子上,一脸困倦的左望望,右看看。
夜笙歌的员工,看着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实在难言,对他抱有希望,还是不抱希望。
王经理脾性一向难懂,高兴时下来陪你喝喝酒,不高兴时就连老板也不买账。但此刻,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期盼,希望他能把这事处理好。
亓林妈带来的人,应该是有认识王孝男的。看到王孝男下来时,有人窃窃私语,看他坐在两队人的中间,半在也不说话,拿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有人捅了捅亓林妈,亓林妈早已看到了他。只所以没说话,全因心里憋着一口气,牙关紧咬。只怕自己嘴一张,会口不择言地骂出来。
坐在她身边的中年妇女,用手轻轻捅了捅她,让亓林妈开口说话的。
当王孝男的目光,一直在亓林妈这方人脸上扫视了几遍。最终目光落在亓林妈身上,笑呵呵地打招呼,“好巧!”
“有啥好巧的?”亓林妈开口大嗓门,被身旁的中年妇女偷偷扯了下衣襟。放低了声音,没有好脸色,“你是啥身份?来给我说话?”你也配!
“不好意思,”王孝男没在意她的脸色和语气,声平气和,“夜晚上太晚睡,楼上补了个觉,下来就看到你们这样了!”说完之后,声色俱厉地喊道,“阿君,人家来多久了,连杯水都没上!”
阿君站出来,对着这边弯身鞠躬,摆了下手。
个人去了收银台后的小仓,搬了几件水出来。分发到亓林妈那边的人手中,起初没人接,直到有一个人接过,其他人也都接了。分到最后,有人没分到,还闹了几句。阿君又新搬来一件,拆分了才算完事。
怎么会碰到像神经病的这一群人,自己额上的包,还在冒火的疼,还给他们拿水?他不想听王孝男地吩咐做事,不得不听。
齐哥在王孝男下来前给他发了信息,只有四个字“听他吩咐!”最后一个叹号,看的他心惊肉跳!
“你认得我吧?”王孝男对着亓林妈笑笑,“我和亓林是同学……”
“有你的事就说事,没你的事就滚开!”亓林妈态度强硬,“无缘无故的把我儿子打个半死,怎么也()
得给我个说法!我告诉你——王孝男,今天就是叶振山来,这事不能就这样,屁都不放的了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王孝男心里感叹一句,前几天亓林才因打了叶乔锐,被叶振山要说法。今天就因自己被打向别人要说法!还真是现世报。
王孝男一改往日清高形象,一派温文而雅的样子。惊呆了夜笙歌众员工的眼!
亓林妈身后的人,有知道他的,也都露出惊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和身边的人低声私语。
“您说的这个,一点都不过份!”王孝男彬彬有礼的回道,“一定会给你个合理的说法。哦,亓林呢?”忽然记起此事件中,唯一的一个重伤者,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