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乔话到嘴边却有点说不出来,思索了一阵咬牙脱口而出,“有人说,陆晓畅的孩子是代福荣的!”
闵成俊一脸不可置信的惊愕表情,望着叶枫乔半晌,咬牙幽幽的骂道,“这个畜生!”
这声骂好似一个导火索,把闵成俊的怒气不可抑点燃,“这个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缓了一会儿,又问,“你能确定,那个人说得是真的?是谁说?我要去问问他。”
“没用。”叶枫乔没看到闵成俊的怒气,语气轻缓平淡,“要是能说,早在你当初去问的时候就说了。”
看着闵成俊的不解眼神,“这次她说出来,是因为她喝醉了,心里有怨气,发牢骚的时候顺口说出来的。这个事你先放在心里,好好想想该咋办,毕竟她快生了!”
“这个咋想才合适?”
闵成俊的声音透着苦闷,“当初发生那样的事,那个畜生还在我面前演戏,还演的那么真!无耻!
当初发现她怀孕的时候,她的身体不能做掉。我就想着找不到那个人,我将就着养着算了,不就又多了一双碗筷。现在孩子快生了,没再想孩子是谁的,呵,竟然又知道了是谁的?最不能接受的是这个人!”
说到最后,闵成俊的咬牙砌齿,让叶枫乔皱起了眉,“我想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有多不能接受,我希望你先别发作。对了,代福荣有没有问过这个孩子?”
“他手下那么多人,查个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哪里需要他亲自过来问。他要是亲自来问,早不就露出马脚了。”
“我记得代福荣的老婆孩子都在县城里,好像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吧?她老婆好像因为生二女儿时,伤了身子不能生了。他妈就因为这个,才对他媳妇生意见,她媳妇才不在家的是吧?”
“你不是想让代福荣认了这个孩子吧?”闵成俊迟疑,语气里透着不赞同,“先不说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他认了这个孩子,晓畅以后怎么办?”
是啊,要是他认了这孩子,可陆晓畅怎么办?她能接受孩子的爹是代福荣吗?还有陆晓通?
叶枫乔为难地扶额,深出一口气,“算了,你自己想吧,我走了。”
闵成俊没理会她,一个人发呆。
第二天一大早,代木童一个人摇头晃脑的抖着脚,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洋洋自得地坐在夜笙歌还上着琐的店门前。眼看着代福荣的车子,从十几米之外的大道上开了过去,依然装作没看见。
二十分钟后,有十来个年轻的男人,围在了代木童身前,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代木童丝毫不怯,这些人虽然没穿夜笙歌的工()
作服,自己还是一眼认出了两三个,就是昨晚上在店里上班的人。
“你来上班啊?”代木童打着招呼,“我也是,今天刚来……”
“刚来什么?”身前一个人上前一步,张嘴截住了代木童的话,“看你这贼眉鼠眼的样,是来偷东西的吧?”
“不不不,不是,”代木童这才有点紧张,“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偷东西的。我怎么会偷东西呢,我真的是来上班干活的。你不信可以问你们老板,我是他堂弟!”
听着对方七嘴八舌又都认定自己偷东西,代木童有点发急,“我真的是你们老板的堂弟,咋会有自己偷自己的东西?哎,哎,别动手啊!别动手啊!啊!”一声惨叫。
代木童一边躲着拳脚,还是想讲清楚,“不信,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是他叫我来的!”
被打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代木童抱头吼叫道,“代福荣!你王八蛋,快滚出来啊!”
“敢叫我们老板大名,打!敢骂我们老板,打!”在拳打脚踢之下,代木童说不出话,也骂不出人,只有鬼哭狼嚎地惨叫声。
一阵喇叭响过,王孝男骑着摩托车停下,就看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躬着身子抱着头被动挨打。
“哥几个这锻炼身体的方法挺特别的!”王孝男停好了车,面无表情站着旁观。“谁抽个空把门打开!”
听到他的声音,有人停了了,有人没停也被停着的人喊停了。
“男哥,这小子对荣哥不敬,竟敢骂荣哥,兄弟几个也是替荣哥出一口气!”
“出气就出气,至于把人打成这样?”王孝男晃晃悠悠走到还抱着头的代木童跟前,弯腰把他衣领揪了起来。对着鼻青脸肿的代木童,仔细地观摩好一会儿,“你不是那个,那个叫,叫叫叫——”
“大木头。”脸肿了,嘴角也破了,说话也呜呜的不是很清楚,“男哥,我是大木头。”说了一句话,疼的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