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骂了她一句发什么疯,抓住她要打自己的手。她这是怎么了?这又哭又笑,弄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
最最难明白的是自己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好难受,好想抱住她安慰她。
发烫隐隐发痛的脸在提醒自己,那不可行。……她会不会再打自己巴掌,要不——就是卸自己手臂?
如果自己抱住她,安慰她……要是她把自己的手臂卸了,明天医院里就会传出“值班医生勇擒流氓”的英勇事迹吧?
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泪痕的笑容,眼神里的坚决。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可自己……郭笑河神色纠结,不是没有答案。而是自己还要一个解释,也没有和那个人说清楚。
面对毕秀丽地逼问,郭笑河急得冒汗却说不出一个字,望着她强撑的笑脸,那么近又那么远,近的伸伸手就能把她搂进怀里,说说自己对她又怕又喜欢。又远得仿佛和她之间隔了一道河,一道银河,没有办法跨过。就是大声呐喊,她也什么也听不见。
嘴唇动了几动,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讲出来。
看着两人对峙着,亓展转身要下楼。被亚哥一把抓住。“你想干什么?”
“我去帮帮毕医生。”
“你能帮什么?你不去,这是女人和男人之间怄气,你一去就别变成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气了。”亚哥松开了手,“等他们俩散了,你再离开。”说完抱着肩缓步向病房走去。
亓展跟上一把拉住他悄声寻问,“喂,我悄悄打听一下,你对郭笑河有没有啥想法?毕竟他等了你这几年了?肯定有吧?”
亚哥没理他,他还是追着问,“是不是真的有?要有你早说,大家朋友那么多年了,别到时候和毕医生闹得不愉快。你到是说句话,是不是真的有?你就告诉我呗,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是不是真有?是真的有啊?”
亚哥被他问得起烦,停下脚步半眯着眼打量着他半天,笑了一下说,“你和郭笑河比谁更好?”
亓展不加思索的说:“当然是我了,他哪能和我比?”
亚哥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那你说,我不是傻子,放着个好的不选,选个不好的吧?”
亓展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什么意思?我和郭笑河比谁更好?我好,不选不好的,那就是选好的,我好,选我!他在心里捋了一遍,得出的结果如遭雷击。
连忙跟上向前的亚哥,带着几分求饶的语气,“爷,大爷好吧,您就别逗我了,你骗我玩的吧?”
“咋了?”亚哥立住()
脚,冷着脸,“我是洪水猛兽?”
“不,不,不是。”你比洪水猛兽更可怕!亓展心里这样想着,口中连声否认,小心翼翼的说:“我刚才只是跟你说着玩的。你是说着玩的,不是真的吧?”
亚哥松了紧绷的脸,拍拍他的肩头,“你是认真的,我就是认真的。”
亓展听了立马收了脸上欣喜,郑重的说,:“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着玩的。”
亚哥径直走进病房,亓展没有跟进去而是转身离开。想去看看热闹!
亓展从楼上望向楼下对峙的两人,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见毕秀丽转身离开,只留下郭笑河一个人呆呆立着一动不动。
亓展在心里为毕医生小小的不值。为这么一个为了别人,一直混着不回家的一个人伤心,还要顶着家里人的压力,还要面对同事之间的议论纷纷……
此时病房里光线昏暗,亚哥摘了头上的帽子,大大拉拉地躺靠在花儿爷的病床位上。而花儿爷身子僵直地站在床边望着他。
亚哥看了看时间,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花儿爷,“雷华信,”不在是那重故意装出来的沉闷,而是清冷的本声。
她的声音让花儿爷一惊,身体不禁微微后倾,片刻之后才恢复原状。脸上原有的怒意不见,多了些哀伤。半天不见亚哥再开口,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你想问啥就问吧。”..
“你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雷华信在他对面坐下,语重心长的说:“有,我这几天都想和你说说,一直没找到机会。你爸妈找了我两次了,我也想了几天了。这事纠葛了这么多年了,你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大好的时间都耗在过去的事上,不值得!你爸妈提心吊胆的挂念着你,你自己……”
“我自己怎么想的,我自己心里清楚。”亚哥声音冷冰冰的,“我做什么,值不值,谁说的都不算!我只想问你,你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