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他们死亡的原因?
这念头出现的下一刻,浑身上下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寨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压下这些乱七()
八糟的思绪。
我对着刘先生继续问道:“那按照你之前说的这种飞蛾的生长条件,既然这么苛刻,他们大批量出现在这儿的诱因又是什么?”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人为的,这种飞蛾并不是群居的,之前你拿过来的这种飞蛾,都是出自两个族群。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刘先生在说话时突然抬头。
我一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能得罪什么人?就是觉得这玩意儿挺好看的,但是我又不了解,你不是专业的嘛,就想着跟你取取经。”
有了我这番话,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刘先生都在跟我介绍这种飞蛾的生长环境,以及各种因素。
从产卵到孵化再到死亡的整个过程,可以说是讲得事无巨细。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的天灵盖被打开了强迫性地灌进了许多专业知识。
而就在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已经被固定住的飞蛾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剧烈地挣扎。
好看的蓝紫色翅膀因为挣扎而破裂,伴着金色的粉末散落在桌上。
蓝紫锦斑蛾在这一刻就像有了自我意识,它想挣脱开被做成标本的宿命。
我看着这拼命挣扎的蛾子,突然明白了。
像是贵州湘西一带,各种昆虫随处可见,有些擅长用过的人,可能会穷极一生,培养一种过程,为自己所用。
而还有一种,是通过控制这种昆虫来达到自身的目的。
可像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不适合这种昆虫生活的,一年中能整体存活的期限太短了。
除非有像刘先生这样的人能够给他们提供持续不断的货源!
想通了这一点,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刘先生,他们之前都在你这订了什么昆虫的活体样本啊?能给我看看吗?”
刘先生原本还在固定那只还在不断挣扎的蓝紫锦斑蛾,听到我的话,手上正准备扎下去的球针猛地一顿。
“你确定你要看?”刘先生怀疑道。
我用力点头,“看看,我不怕这些东西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蛾子抓过来了。实在是有点好奇,他们订的那些昆虫都长什么样。”
当一个人的兴趣爱好被人赞同的时候,他就会适当地降低自己的心理防线,五一再表示,自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并且也想学着做飞蛾标本后,刘先生终于将放在一个竹筐当中的盒子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