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从未经历这种事情，看着这些刀剑在身边掠过，甚至从自己身体穿过，惊得甚至不敢动弹。
这不是电影，这是发生在眼前的事。
活生生的生命，鲜艳飞溅的血液。
孟悠碰不到，却能感觉()
到生命的流失，好像血液的热度洒到了她的脸上。
“天月，一定要这样吗？”孟悠喉咙发紧，挤出一句话。
看着这些无常弟子在眼前受伤，倒下，咽气，孟悠甚至开始觉得——或者，走原剧情才是对的。
江天月却很冷静：“我辈修仙是为长生，更是为了守护。”
孟悠害怕了：“可是，你这样会死。”
江天月淡淡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
孟悠沉默了。
她想帮忙，可是即便用附身纸人出来，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一出来，就被一道法力波及，于是立即又消失。
积分太少了，如果足够多，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孟悠身处纷乱的战场，想救人，伸了手，却什么也做不了。
“掌门！”
“大长老！”
彷徨无措中，孟悠听到身边的弟子发出悲愤的大喊。
孟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掌门和大长老一前一后被南楼击飞，撞在了广场的石柱上双双没了动静。
“师父！”江天月立即冲过去，拦在南楼面前。
南楼也受了伤，手臂淌着血：“他们灵力消耗太多，不是我的对手。姐姐，我已经留手了。”
江天月冷冷道：“都这个时候了，就不必再惺惺作态了。”
南楼嘴角勾了勾：“也对，你为了无常宗，我为了万魔窟，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可能。一直是我贪心了。”
江天月：“你是南楼，不是阿南，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骗我。”
南楼苦笑一声：“不，是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救我。”
江天月神色一动，却没有接话。
南楼叹了口气，收敛了方才的温情：“多说无益，动手吧，江天月，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着不会手下留情，但或者是因为还爱，或者是因为愧疚，南楼并没有下死手。
只是，没下死手，不代表没有伤江天月。
孟悠看得着急，却忽地听到江天月说了一句：“十四，帮我。”
孟悠：“啊？”
江天月异常冷酷：“我给你创造机会，你帮我杀了南楼！”
叮——
【触发任务：宿主正向系统请求帮助，是否接受请求？完成任务奖励十个灵力点，拒绝本次任务，无惩罚。】
第九次触发任务了。
孟悠颤着手，点了接受。
江天月一口血吐出，用剑撑着继续站好：“十四，还记得上次你刺了南楼一剑吗？”
孟悠：“嗯。”
江天月：“你没有灵力，他察觉不到你的存在，我会给你创造机会。”
孟悠明白了：“好。”
江天月：“机会稍纵即逝，不要犹豫。”
“好。”
江天月所说的机会，不到半分钟就发生了。
南楼一掌拍过来时，江天月先是握着剑，在双方逼近时，江天月忽然又将剑锋垂了下去。
这个动作太明显了，就好像，并不想伤到南楼。
南楼一怔，立即将掌力偏了偏。
本就不是朝着要害打的，这一偏，这一掌便擦着江天月的手臂基本落了空。
但江天月还是脚步一个踉跄，手中的剑落地，闭着眼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