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杨安凝心里一惊,脑子里那根名为防备的弦立刻绷紧,后背都挺直起来,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不是吧?
这么高端的别墅区,灌木丛里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小生物?
正想着,突然手臂一痛,整个人被身后猛然冲上来的力量推到前面去,差点摔倒,接着就是两条手臂同时被人扭到背后,然后强制推着往前走。
贺行洲就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她被人押送上前,借着浅淡的月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更加阴沉,深邃的眼眸中充满危险的味道。
杨安凝此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完蛋了,被发现了。
“你要去哪?”
“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安凝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把头转向一侧不看他。
“……就这么迫不及待?是想去见谁?”
看着她倔强的表情,贺行洲原本已经平息的怒气再次上涌,眼神像是淬了寒冰,往前一步勾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那是我的自由!”
杨安凝一脸的不服气,被他用力地掐住下巴,疼的也无法挣脱,只能死死盯着他,眼神绝不退缩。
“你……”
贺行洲盯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儿,平日里粉嫩的红唇,这会冻的有些发紫,鼻头也是红彤彤的,看出来是冷的够呛。
可就算是这样,这女人眼中的倔强和憎恨,却是半分都没有少,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极了一只倔强的小怪兽,那架势就是到死都不会跟自己低头。
“强制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的!我要告你,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杨安凝这会儿气的不行,心气儿也不顺,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心疼,仍然语气坚定,倔强着叫嚣。
一阵寒风吹过,冷得她声音都跟着颤抖,但还是不肯服软。
“有没有人教过你,在有绝对胜算以前,不要放狠话,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出去报警?”
贺行洲声音低沉如寒冬积雪,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的一句话,唇角却微微勾起,满眼戏谑。
这话说完,贺行洲朝着身后两个手下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把人带回屋里,自己则是跟在几人身后也进了去。
别墅的大门在身后锁了起来,另有几个人从杨安凝的房间出来,其中一人手上拿着的正是杨安凝用来逃跑的那条简易绳索——被撕成条的床单。
杨安凝心中闪过一抹绝望,完了!这个方法没成功,之后,可能也很难重蹈覆辙了,还得想别的法子。
“贺总,楼上的窗户已经在做加固了,大概需要一小时左右完工。”
“你可真够可以的,为了防止我逃跑,这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大半夜的在自己家里施工?”
杨安凝苦笑,朝着男人挖苦。
“如果你不费尽心力的逃跑,我也不至于!”
“贺行洲!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