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小山问苏利文。
“半个月前,县里第一次接到怪病的报案,我随警队来到这里侦查,当时第一具开始活动的尸体是名女性,她尸变的速度比其他感染者早了一秒或几秒。”苏利文将备忘录递给柳小山。
“女性?可是我在县医院接触的零号病例是名儿童啊?”柳小山一脸疑惑地问道。
“事实证明你的情报有误,我是第一个接触到怪病患者的人。”苏利文严肃地回答。
“你继续说。”
“当时我们和救援人员赶到后,她正倒在地上抽搐,随行的医务人员马上展开了施救,但抢救的过程中遭到了村民的阻拦。这帮子邪教村民,顽固不开化,他们始终认为是女人不信所谓的玛雅神,所以被蛊了。”
“然后呢?”
“又过了几秒她颤颤巍巍直膝盖站起,她的脸上遍布蛛网般黑色的血脉,我想她当时看到我了,或是看到我们的警车。她的下巴脱落,手臂上抬。我看到其余的感染者也开始复活了,大概每四十或五十个罹难者当中,就有一个突变成殭尸,我估计她们是一开始就被咬到的人,然而却掩饰着伤处而继续逃难。”
“我猜这次事件一定与上次广西毒气泄露事件之间有什么联系。”柳小山坚定的说道。
“说说你的理由。”苏利文问。
“这两件事件间隔之短,受害者的症状之像,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而且我猜卫生部一定知道这件事,可他们好像一直在隐藏什么”柳小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柳小山是一个善于在逆境中思考问题的人,他就像一只皮球,越是用力拍打,弹得就越高,身上一股拼命三郎的劲,在全省干部队伍中是出了名的。柳小山知道自从自己被派到红河县之日起,自己周围就笼罩着一层阴影。威胁、监视无处不在。要想摆脱阴影,必须找到突破口——卫生部背后想要隐藏的真相就是他选定的突破口。
“你们当时把这个情况跟上级汇报了吗?”
“这里的通讯中断了很长时间,也许是受红光的干扰,我们没有汇报,也没有支援。”苏利文拿起对讲机各种调试。
“军方封锁了所有下山的路,他们禁止任何可疑目标进入或离开这里。”柳小山将地图递给苏利文,褶皱的地图上标注着他做的各种注释和标记。
“不知他们是担心疫情扩散,还是在隐藏什么不想被外界知道,我们还真是倒霉。”柳小山补充道。
苏利文摇了摇头,又指着地图问:“按照你原先的计划,你准备穿越原始森林?”
柳小山耸了下鼻子,点头回应。
“你真是疯了,森林里的情况远比你想的恶劣,走这条路无异于是自杀。”苏利文也不赞成这项冒险的计划。
“我们还有第二条路选择吗?”柳小山表现的十分悲观。
“这地图是谁给你的?这地图一点都不准确,森林地区很多地形地貌上面都没有具体标记。”苏利文皱着眉,问道。
“这都是卫生部统一派发的。”柳小山回答。
“这帮人怎么搞的,好像根本不把你们这帮人当回事。”苏利文替柳小山感到愤慨。
“其实想要绕过封锁线撤离这里大可不必冒这么大风险。”苏利文用笔在地图上勾勒出了一条新道路,随后指着画的线说:“这里,往北五公里外有一个天然溶洞,地下暗河直通外界。”
“暗河?”柳小山带上眼镜,又仔细看了看地图。
“对,那里有条暗河。五十年代这条河是走私客走私货物的密道,六十年代末被省公安厅查封之后,政府就把那里修建成了防核地下基地。()
”苏利文慢斯条理的说,“里面存有各种生活物资和食品,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咣!”门外忽然传来撞击声。
“什么声音?”柳小山警惕的掏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