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
听着对讲机里的惨叫声,两人沮丧的垂下了头,他们知道花岗岩小队此时已是凶多吉少了,现在想要逃出生天只能靠他们自己。
“该死,该死!”赖松咬牙切齿地骂道,气的直跺脚。
“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趁他们在门口吸引注意,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关键时刻柳小山冷静了下来,他缜密的分析着局势。
他摊开一张皱的发黄的地图,用手枪压住地图的一角,手指着地图说:“我们不能原路返回了,只能一路向北,穿***原始森林。”
“进森林,就我们俩!你疯了吗?”赖松有些瞻前顾后,他警告:“咱们现在没有足够的水和干粮,子弹也所剩无几,贸然走进森林无异于自蹈死路。”
“那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们已经封锁了所有下山的路,根本就没想着让我们活着走出去。”柳小山这番话泼了赖松一盆冷水,让他认清现实。
“可我还是要提醒你,这片原始森林几百年人迹罕至,山里到处都是沼泽和瘴气,有经验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进去。就算咱俩有指北针也很容易迷路,到时候在遇到个丛林猛兽,咱俩就是案板上的肥肉。”赖松依旧保持自己的观点,对进入森林的计划竭力反对。
“你以为我想冒险吗。你还能在地图上再给我指出个求生之路吗?”柳小山向赖松发难,逼迫他改变主意。
“因为这片森林危险,所以我才敢笃定卫生部的人不敢追进来,他们不会对此进行封锁的,而且受到红光的影响。他们飞机进来就得坠毁。”柳小山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他的直觉告诉他走这条路虽然危险,但准没错。
赖松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了一下状况,柳小山说的没错,这是他们逃出生天的唯一选择,即使是危险他们也必须得赌一把,现在不仅是感染者和那些邪教徒想要他们的命,就连外面的人也对他们虎视眈眈。危机时刻他们必须相信彼此,互相协助才能逃离这片恶土。
“好,我同意你的计划。”赖松被说服,改口支持这次行动。
“我们得把手上这破东西扔了,不然他们随时会定位到我们。”他摘下手表,将其扔进了尸群,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柳小山叫住赖松。
“你检查一下自己的背包和鞋,身上什么纽扣、拉锁、瓶盖、小装饰都检查一下,我太了解这群混蛋的作风了,他们不可能只给我们装一个定位器。”他及时提醒道。
两人将背包里的东西倒了一地,仔细翻找着一切可疑物品。果然,赖松在背包一处隐秘的夹层中发现了一个定位器。
“多亏你提醒,不然白忙活了。”赖松将定位器丢到地上,一脚踩的粉碎。
而柳小山这边在鞋底下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定位器。
“老天,你怎么知道你鞋里有定位器?”赖松一脸疑惑地问道。
柳小山的性格表面上外刚内柔,实则内心极为谨慎,关键时刻总能做出正确判断。他看了看赖松,语气坚定地说:“在临出发之前,他们要求我换上山地鞋,跟我说路途崎岖,旅游鞋会磨烂我的脚,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只想让我换鞋这么简单。”
“我的天,跟你我还真能学着不少东西。”赖松唏嘘道。
两个人踹开另一侧的百叶窗来到了古堡的另一边,这里的霉味扑鼻,地面上全是坑坑洼洼的水潭,看来是终年漏雨才造成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往深走几步,就变得黑漆漆一片。这时,空气中飘来了好似白色花粉的东西,越往深处越多,像是清晨的雾气,在黑暗中撩起薄薄的白纱。
“这是什么,看着好像是真菌喷出来的孢子。”赖松不敢轻易靠近白雾,只能站在()
远处驻足观望。
“老柳,你快看,雾气里有两具尸体。”他拍了拍柳小山,疾声道。
两人透过白雾看见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看来他们都是窒息而死,通过观查尸体的腐烂程度,推测他们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天。流在口鼻的血液快要干涸,苍蝇在周围飞舞。
“看来这雾里有毒,我们得换路走了。”柳小山非常警惕,选择了绕路而行。
两人顺着破败不堪的长廊一路小跑,因没有出路又顺着楼梯爬上三楼。
抵达三楼,这里充满了宗教气息。走廊两边那些高高低低的雕塑早已无人修缮,风雨的侵蚀让楼面斑驳陈旧。这里很多道路都被锈迹斑斑的铁网隔开,干裂的地面上长出小草,碎石瓦砾像清扫过的积雪一样堆在路边,堆积了不知多少年。
墙壁上写着“欢迎回家,接受玛雅福音。”几个血字,道路的尽头挂着那个诡异的羊头标志。
“撕裂者”
两人一路走一路瞧,这里所有房间的房门大开,屋内的墙壁是温馨的红色,地上铺着落满灰尘的地毯。这些房间面积并不大,几乎只有普通家庭次卧一般大小,里面设施简陋,有的只摆放了一张磨烂的长沙发,有的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沙发椅,有的全是邪教的相关信物,除此之外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