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摸了摸眼上浅浅一层的雾,一碰就散开了。
缓了会,看着衣冠楚楚,坐在椅子上的顾时,云然气不打一处来。
“这算哪门子治病?”
“喝血也算?谁让你把手指放进来的!”
顾时慢悠悠的回答。
“你。”
“…………”
“你在看什么?”
“你的病历。”
“你不是医生吗?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
云然问一句,顾时答一句,云然鼓了鼓嘴,那他就要问点别的了。
“你知道开放日吗?”
“……知道。”
“那是什么?”
“那是属于信徒的狂欢日。”
云然好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
由于被欺负了,云然现在满脑子不服气:“我渴了。”
顾时听见了,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床前,还拿着那把刀。
云然倒是不怕顾时会伤害他,要死早就死了。
顾时拿着刀,作势又要划手。
云然皱皱眉:“我不喝血,我又不是吸血鬼。”
顾时站在原地,垂下头,背对着光,云然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过之前被云然刺出来的伤口还在流血,白大褂里面的衬衫被血浸透。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顾时的嘴唇也挺苍白的。
“去包扎,我还要喝水。”
病房里是没有水的,云然大致扫了一眼顾时的办公室,也没有,那就只能去餐厅了。云然丝毫不愧疚指使一个受伤的人。连顾时是不是“人”他都不确定呢。
顾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扭成一团,听话的点了点头,“你不要走……”
“嗯,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