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清动作顿住：“这就是你设局的目的？”
夜未央点头：“不然呢？我又不是闲的没事。”
舒羽清被说服了：“给我看看，不对，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刚刚进入的又是什么地方？”
夜未央动作一滞：“啊这……”
“嗯？”，舒羽清偏头，冷笑。
夜未央认怂：“你们刚刚进入的是我设置的幻境，是假的，意识进入，本体沉睡。”
否则，她如今的修为也不可能让舒羽清两人进去以后都修为尽失。
不过是她恢复了一些她作为青鸾时的神通，可以控制人体意识与灵魂罢了。
青鸾上神，执掌生死，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舒羽清沉默，良久，她才如梦初醒一般：“你的幻术……比林卿还强了？”
林卿就算不是第一催眠师，在榜上也是前五的存在，就这么被夜未央算计了，还没有察觉？
所以……
舒羽清抓住了夜未央的手，神情激动：“我觉得你可以去挑战一下榜上前三的催眠师！”
夜未央：……
别提了，曾经的第一催眠师和我见了一面，被自己反噬死了。
简直是黑历史！
夜未央果断转移话题，拿出水晶球：“舒老师你确定不看看吗？”
舒羽清还想再劝劝夜未央，被夜同学一把捂住了嘴：“快看。”
舒羽清：……
行吧，她看。
不过就林卿他的情商，看了和没看没什么区别。
然而当她看向水晶球，神情都是一怔。
林卿眼眶通红，整个人已经湿透了，明明怎么也找不到她，却依旧一次次浮出水面又潜入水面，不停寻找。
很狼狈，神情是舒羽清从未看见过的脆弱与无助。
舒羽清和林卿并不是年少相识，而是不打不相识，一次擂台赛，两人初遇对方，之后更是亦敌亦友，经常会约架，也经常拌嘴。
再后来，在院长的邀请下，两人都进入了灵幻学院。用了近五十年，当上了两个不同分院的老师，也逐渐成为众人所熟知的“死对头”。
众人经常听见的一句话就是：“舒老师和林老师又打起来啦！”
林卿的性格，没有人比舒羽清更加熟悉。
即使是被她打的鼻青脸肿，林卿也不会这般脆弱，一遍遍的重复：“我错了，我认输了，你回来好不好。”
听着林卿一句句自言自语，舒羽清的眼眶一点点红了。
原来，林卿一直都喜欢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好喜欢，好喜欢了。
只是他不曾说过，她，也不曾回应。即使是之前偶然的意外，两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揭过。
他以为她讨厌他，她以为他不喜欢她。
学幻术者，必先修心，她以为，他不会动心的，所以到最后，他们，谁都没有说出那句话。
若不是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是不会告诉他那句话的。
她喜欢他，一见钟情。
只是她不知道，他也喜欢她，一眼万年。
眼见着两人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且林某人有些暴走的趋势，夜未央一个响指，解开了幻境。
下一秒，林卿倏然睁开了眼。
舒羽清的目光与他对上，两人齐齐顿住，相隔咫尺，却千言万语也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