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刚刚亲眼看着海兰怎么因为生产疼的死去活来的,再加上惢心现在也怀有身孕,在他心里便对女子怀孕打了个问号。
当下,江与彬也不再犹豫,对着皇后稍稍拱手,稍稍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别人听到一样:
“回娘娘,小阿哥头围太大,以至于愉嫔娘娘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也是愉嫔娘娘险些血崩的原因;今后,愉嫔娘娘怕是不能生育了。”
这话说的非常直白,然而琅嬅脸上并没有担心之色,也没有任何惋惜,她只是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缓缓一声叹息。
“齐太医,你先出去给皇上回话吧,本宫在这里守着会儿。”
齐汝明白,皇后这是有话要和心腹太医江与彬说,因此他便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出去了;而江与彬就留在殿里,和皇后一起守着海兰。
“本宫倒觉得不算是坏事,你觉得呢。”
琅嬅笑的有些苦涩无奈,江与彬知道皇后说的是什么,但也不敢应和,只能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有些犹豫的样子:
“娘娘何以见得。”
琅嬅稍稍叹气,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床上的海兰突然咳嗽一声,又被咳嗽扯到了伤口,痛的皱眉,看上去十分可怜。
“海兰?海兰?”
江与彬见状赶紧上去,给海兰仔仔细细把脉,正在这时候,皇帝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海兰疼的面目狰狞的样子,倒有些不适应地皱眉。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咳嗽起来了。”
田姥姥跟在一众主子们身边,怀里抱着刚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有些忧心忡忡看着床上的人;江与彬摇摇头,恭敬回话,只说是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就是。
他听完放心点头,璟瑟这会儿已经悄悄溜走了,因此寝殿里面只剩下几个大人。
皇帝走过去,坐在海兰身边,看见海兰不施粉黛,又因为痛苦以至于有些狰狞的五官,还是有些不适应。
恰好此时,海兰醒了过来,看见皇帝时,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虞,但很快被掩藏。
“愉嫔,你醒了?你给朕生了一个阿哥,朕又有一个阿哥了。”
“朕打算给孩子起名永琪,你可喜欢。”
他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而床上的海兰却没有明显喜色,听见“阿哥”这两个字后,才如梦初醒一样,说是要看看孩子。
田姥姥紧走几步过去,跪在床边,让海兰能够好好看看孩子;然而海兰只是看了一眼就扭过头,似乎没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