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抬手制止了罗恩,“不急,那颗狗头留给我亲自去收割”
傍晚时分,人们都开始回家准备晚餐,城堡街巷里行人寥寥。
内堡外墙下的府邸后墙根,两个衣着破烂的男人趁着无人注意搭人梯翻墙而入潜进府邸。
豪宅府邸地下密不透风的密室烛台下,一身织锦棉袍的城堡税务官乔尔塞老爷屁股欠着蒙皮木椅,右手手肘靠在密室的长桌上手里捏着盛满殷红葡萄酒的琉璃杯,另一只手翻弄着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账册。
每翻一篇账册税务官就泯一口美酒,抿嘴扬须,那表情是万分惬意。
突然,密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税务官的第二任妻子直直地站在门口,嘴角抽搐,眼睛里满是恐惧。
“你这是干什么?说了不要轻易到这里来,你耳朵聋了?”税务官立刻合上了账册锁回了木桌抽屉里。
税务官妻子抱着大肚子只是颤抖着站在门口,丝毫不敢挪动。
“你这疯女人,怀孕怀傻了吗?你要干什么?还不快去让仆人把晚餐给老爷我备好!”税务官有些恼怒,起身骂了妻子几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税务官妻子的后面响起,“乔尔塞老爷,今天这顿晚饭恐怕您是吃不上了。”
声音十分低沉,密室十分阴暗,税务官一时没看清妻子背后那道人影,“是谁?哪个杂种敢擅闯税务官的府邸!不想活了!”税务官声音很大,但音调里却有一丝颤抖。
爆喝声刚刚落下,一个黑影就绕过税务官的妻子出现在了烛台火光的照耀下,紧跟着又是一个抬起猎刀胁迫税务官妻子的男子走了进来,关上厚重的门,防备在密室门口。
“怎么,这才多少年就不认识我了?”亚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税务官跟前的木桌旁,烛火在亚特阴沉的脸上闪烁。
税务官并没有细细辩识,而是出于本能地朝密室大门呼喊来人。
“不用喊了,你的仆人和那个护卫已经听不见了,你该看看我是谁。”亚特抬起了手中滴血的短剑靠到了税务官的脖子上。
税务官被惊地一抬头,撞在了亚特那张冰冷的脸上。
税务官的眼仁瞳孔瞬时放大,双腿一瘫,倒在了靠椅上,“你你是?不可能,你早就死了的,天啦,你早就死了的!”
“是吗?看来你们雇佣的那些赏金猎人欺骗了你们。”亚特又靠近了税务官一步。
税务官的全身开始颤抖,双手死死地抓住靠椅扶手尽力让自己不瘫痪,“亚特少爷少爷求求您放我一条贱命,当年都是那些家伙逼我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我若是不污陷老爷他们就会杀了我和我的妻儿!”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已经得到上帝的惩罚了,我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我的前妻也暴病而亡,我已经遭受天谴了。”税务官脸上突然涕泪齐下,人也缩到了靠椅下,跪伏在地不停地磕头。
亚特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个叩头如捣蒜的家伙一言不发。
税务官以为有了一线生机,“少爷,少爷,我愿把这些年积攒的钱财全都送给您,全都送给您,只求您能放过我。”
“你有多少金银足够买下这条贱命?对了,还有你妻子和她肚子里的杂种。”亚特只是出于好奇地想知道眼前这个卖主求荣的杂种会有多少积蓄。
税务官仿佛河流漩涡里抓住了一支救命茅草,“我这里只有一些金饼银币,但是我在拉瓦提有两家商铺,在南方的行会金库里也有存银,只要您留我一条贱命,我立马把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给您!”
亚特放低了手中的短剑,故作沉思状,“恩那得看你这里的钱财是否足够买你今天的性命,至于今天之后的性命还得看你有没有足够的钱向上帝赎罪。”
“有有有!我做税务官得了不少钱,不少钱,我立马拿出来,立马就拿”
税务官颤颤巍巍地起身,抖着手打开了木桌里的一个小暗格,取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扶着靠椅和木桌走到了身后的木架处,蹲下身推开木板,露出了一只大铁箱。
税务官摸索了半天才将铁箱打开,“少爷,您看啊!!!”
就在税务官讨好地扭过头的那一刻,寒光闪过,缺口锈蚀的滴血短剑直刺进税务官的侧颈,剑锋从另一侧露出
亚特用锈蚀的钝剑生生割下了税务官的头颅,税务官的妻子已经被密室里的场景吓呆,瘫倒在地瞳孔扩散,下身已经开始流血
“罗恩,把所有的钱财全都装走,立刻撤出城堡。”亚特将税务官的头颅丢在一旁,端起木桌上的葡萄酒瓶,直接倾倒葡萄酒冲去双手的血迹。
罗恩快步跑到铁箱前,扯下税务官尸首上的外套,将所有的金饼银币通通卷走。
正待离开时,罗恩瞥了一眼瘫靠在密室墙边双眼已经失神的那个女人,“老爷,留不留活口?”
亚特转身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吓得半死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她的大肚子和下身淌出的血水,“她已经活不了了,随你。”
说罢就推开了大门,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