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士兵见汉斯还是一脸痴呆相,没有继续纠缠,“我叫伯里,你可以叫我屠夫。我是杀牛的,偶尔也杀人。”
屠夫伯里说罢就挥舞两下重锤抱起一套沾满人血和失禁屎尿的棉甲朝河流走去。
指挥老兵和胆大新兵清扫完战场的中队长瑞格提着一柄长柄战斧和蒙皮小圆盾走到了汉斯身边。
扑通!
瑞格抬起一脚踹在了痴呆汉斯的肩上把汉斯踢翻在地。
“装傻给谁看呢?软蛋,记住你还欠了两条命!”瑞格将战斧和盾牌一下子砸到了汉斯的身上,然后扭头便走了。
汉斯被这一脚踢醒,瞳孔开始汇聚,呆滞的目光恢复神采,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一股剧烈的腥臭从汉斯的喉管涌上鼻腔
呕
“奥多大人,战场已经清扫完成,初步估算此战歼灭敌兵六十六人,包括一个回援的敌军骑兵,跳水冲走了三人、逃走了一人、投降了六人,投降的包括一个领兵骑士和两个见习骑士。我军战死七人,重伤五人。”
“敌人剩余的骑兵已经逃走,应该是回老巢去了,偷袭敌人老巢的重甲步兵队应该已经得手,科林长官已经挑选了四十几个精锐驾车去增援重甲步兵队,据俘虏的见习骑士说他们在老巢里还有二十来个留守士兵和抢掠来的财货。”第二团指挥营帐识字的辎重吏员一脸兴奋地给奥多汇报了战场的情况,用极小的代价歼灭一支精锐的敌兵,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打这种仗,战场杀敌数目已经不是奥多感兴趣的事情了,他抬头问道“缴获情况?”
吏员拿起了手中的一张桦树皮,上面简单的罗列了一串数字,“奥多大人,此战缴获板链甲和全身锁甲三套,都是从那几个骑士身上缴获的,扎甲二十一套、半身板甲五套、半身锁甲十九套、棉甲皮甲和武装衣五十三套,全盔半盔碟盔六十七套,各类长短武器两百余件,衣服战靴和零碎军资还没来得及清点。武器盔甲除了杀敌立功的士兵们分掉的外还剩下大致一半左右。”
“对了,还有一起战马,但被新兵们砍伤了前腿,估计没办法作战了。”
奥多一下子转身看了一眼正在远处躺着的那匹战马,大骂道“是那个杂种砍伤了战马?当时不都已经围住了吗?怎么还要砍马腿?”
吏员挠了挠头,“新兵们不知道怎么对付骑兵,而且那个敌骑十分顽抗,士兵们着急之下就砍伤了马腿才把敌骑甩下来”
“一群不知道轻重的家伙,知道战马多金贵吗?医兵,快让医兵去看看能不能救治一下!”奥多招呼身边的亲兵护卫带医兵去给战马治伤。
“奥多大人,剩下的武器盔甲怎么分配?”吏员又问了一句。
奥多略一思索,答道“杀死敌人的勇士已经分到了不少武器盔甲,剩下的武备加上一会儿从敌人老巢里缴获的武备一块,由你们辎重队大致拼凑出八十套减配,给每个旗队分十套武备,让旗队长们再按照战场表现分给那些作战勇猛些的士兵。”
辎重吏员立刻拿起炭棒在桦树皮上记下了几个词。
一个负责处置俘虏的旗队长走了过来,向奥多躬身致敬,然后问道“奥多大人,这些俘虏怎么处置?”
奥多看了一眼跪在河岸边的几个施瓦本士兵和宁死不跪的三个勋爵,答道“那三个骑士捆绑带回交给中军处置,剩下的那几个敌兵让那些在今天没有在战场上沾血的新兵每人上去砍上一剑刺上两下,得让所有人都沾点血气。他们已经得到了上帝的洗礼,现在该用战火血腥给他们洗洗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