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满怀感激的说道:“教谕真乃圣人学生,关心学生境况,学生在此感激不尽。”
意思很明确,摆事实谈实际,李承平把球踢回去。
甭想打感情牌,只谈感情不谈实际,能否成为母校就只在您老一念之间。
谢教谕见李承平不见兔子不撒鹰,脑子使劲转了转,想想兴平县学有哪些东西能给。
徐教谕瞬间就急切了起来,读书人难免近乡思切,李承平但凡主意一转,府学岂不是要丢失一个优秀学子。
如果仅这样就罢了,可一旦府学竞争不过县学的事情被夸大,他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所以徐教谕话头很快一转,大声介绍起府学的基础设施建设。
“......不止这些啊!什么藏书楼、温书室、跑马场那是应有尽有,只有你们想不到,就没有我们府学没有的。”
说着,徐教谕脚步还往李承平面前挪了几步,就差凑到李承平耳边说,“骚年,考不考虑我们呀!”
李承平有点想笑,廪生身份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朝廷禄米的供应虽然很诱人,但他身上多少有些钱,不至于指着这些禄米生活。
而且徐教谕有些担心过甚,他完全没有是兴平人就一定会在县里读书的意思。
可既然官学能挤出这个名额,有机会自然要争取。
谁都知道府学教育资源更好,只要您说的条件让人满意,甭说在西安读书,就算是把李承平放在河套去进学,他都没意见。
见李承平不为所动,崔提学和陆知府看的直想笑,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距离媳妇进门就差临门一脚,使把劲人家姑娘就拽进来了。
谢教谕见打感情牌不管用,眼看徐教谕即将放大招,试探性的说道:“附生生员的身份,但按照廪生发放禄米。”
“待遇也与廪生一样。”谢教谕瞧李承平面无表情,赶忙追加了一句。
李承平笑了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弄得谢教谕直发急。
想了半天,谢教谕咬咬牙,心道反正县学又不是自家的,得罪人索性就得罪到底,挤掉一个县学廪生,哪怕后面那个老生员有怨言,大概率也会埋怨到李承平身上。
这个想法就有点恶毒了,把矛盾转移到李承平身上,可是会让人很难做。
谢教谕的条件打了个折扣,而且有很大隐患,毕竟李承平要冒着得罪同窗的风险得到这个廪生名额。
但谢教谕这副张口欲言的模样,落在徐教谕眼里可就不一样,他严重怀疑县学资源这么丰厚吗!能够提供附生名额还不够,还要再加大筹码。
徐教谕很怕李承平因为谢教谕与他条件一样,而选择兴平县学,牙关最终没咬住,忍不住出声道:“李承平。”
李承平见徐教谕有话讲,上前恭敬拱手道:“学生在。”
“可有意入府学,你是今年院试案首,更是小三元,府学现在还剩唯一一个廪生名额。”
“你只要入府学进学,我立刻在提学道衙门将你的廪生文书和名录填报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