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收拾好行囊,回身道:“愿我高中。”
......
这回院试,柳府可比当初李承平来考府试热闹的多。
秦其远、黄立、李承平全都暂居于此。
秦其远家住西安,但李承平他们一到柳安这来,这小子自己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在柳兄这住可是要交房费的。”李承平打趣道:“我可是与黄兄都交完了。”
黄立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交过钱,瞅见李承平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逗秦其远。
谁料秦其远冷哼一声,“我凭本事住进来的,凭什么给钱。”
“哟呵!你小子。”
柳安笑看着,他家里不差钱。
李承平也知道,若是给了钱,说不准反倒还会惹恼柳安。
可白住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便臭屁道:“既然柳兄不要钱,那我只好留一份大作于你。”
“往后我李承平名扬天下后,拿着这字寻我,必然不会翻脸不认人的。”
说笑间,李承平就已临摹一幅字出来,纸上写着。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八个字跃然纸上。
“不错,就是与我比差点。”
秦其远说着也写了一幅,摆出一副一字千金的模样,“差价我就不找柳兄补了,欠帐上,说不准改日还来你院里暂住。”
柳安想来一句滚蛋,可瞅着这小子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住了,害怕给他骂爽了。
住在柳府,八月的天气瞬间就与李承平以往经历过的大不相同。
冰鉴不至于随便用,放一盆在书房。
几个人安静温书,凉悠悠的,躁动的心都被安抚下来。
天色渐晚,柳安起身说道:“早些歇息,不日便要考试,调整好作息。”
秦其远早就困了,只是看他们不动窝,不好意思起身。
一听这话,告辞一声,便一溜烟跑走。
李承平摇摇头,秦其远太没恒心,总是坐不住。
写文章也与他性格相似,总是开头吸引人,后面则完全是一塌糊涂。
临考时,几次落第大概就是源于此。
这几年除了李承平一次未考外,余下三人皆有下场试水。
成绩最好的便是柳安,院试三年两试,后面连着考过两次,总是擦着孙山尾巴。
副榜成绩倒是优秀,一直在前五之列。
柳安总结过后,认识到自己积累不足,便沉下心来备考。
李承平相信他厚积薄发,这回应该能考上。
黄立则让李承平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他失败两次后,便舍不得再交作保银,每次数两银子,穷酸秀才都不敢这么花,更何况,他还不是秀才。
直到后面跟着李承平赚了些钱,才下定了决心复习好后,再考。
秦其远就与两人不同,他是有学识的,就是太过心浮气躁。
竟然还出现过错字、漏字这样的低级错误,简直让读书人无语。
李承平安坐在柳安书房,看着几人离去背影久久无语。
心中希望这几个同窗能和他一起前进,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