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这些年坐班车和住旅馆总是很固定,他乘坐班车到县城时,他总是乘坐七点钟经过杨树镇的那辆班车,他和车主宋师傅还是有交情,他白天在县城办完事或买上货物后,他下午三点还要坐宋师傅的班车返回到杨树镇,每当他在县城过夜时,他就在北头的平安旅馆中居住,北西街的那几家旅馆距离北转盘很近,几家旅馆和录像厅都在主街的偏街上,他总是认为旅馆的那几间平房就是大杂院。他知道平安旅馆中的老板是万大爷,他的年龄在七十岁左右,万大娘的年龄要比他年轻十岁,万大爷有管理着旅馆中的亲戚,平安旅馆中查店的时候就很少。他知道县城中这几年旅馆中的状况,他还知道旅馆中的各种规矩,旅馆中有钟点房月租房和常租房。栓子从来不敢想在县城的高档旅馆中居住,高档宾馆的客房上档次,客房中有电视电扇等家用电器,他总是居住价钱最低的旅馆。
栓子和玉娥在头道街上行走时,玉娥打算在旅馆中冲洗身子,她还没有拿着毛巾和香皂,她就和栓子进入头道街路旁的那家商店里,她在商店中买下两块毛巾两块香皂,还买下四瓶矿泉水,她还递给栓子一瓶矿泉水自己留下一瓶,栓子提着塑料袋子中装着的毛巾香皂和矿泉水,他们边走边喝着矿泉水进入主街道旁的偏街,栓子远远就看到那几家有着电光牌匾的旅馆,靠近旅馆很近的是两家录像厅,旅馆门口和录像厅门口还是有着很多人在走动。他们走进几家旅馆门前时,栓子问:“玉娥,你这几年在这几家旅馆中住过店吗?”
玉娥指向那个牌子很亮的那家旅馆说:“栓子,我前年在那家紫花旅馆中住过,那家旅馆晚上住店的人很多。”
栓子就看到“紫花旅馆”的招牌,招牌上的红色电光字不停地在闪烁,旅馆的门口还挂着两盏很显眼的大红灯笼。栓子说:“玉娥,咱们今晚上不在有花有草的旅馆中居住,咱们去往平安旅馆中去居住,我这些年来城里办事都住在平安旅馆中,我认识旅馆中的万大爷,他的亲戚就管理着旅馆,在万大爷开设的旅馆中居住不查身份证,晚上住店要是出现乱子,万大爷给兜底。”
玉娥问:“栓子,平安旅馆中晚上能洗澡吗?”
栓子回答说:“玉娥,平安旅馆中没有澡池子,只有男女两个淋浴室,在淋浴室里能冲洗身子。我这几年在这家旅馆中居住时,我晚上睡不着觉时就去往录像厅里看录像,我看的都是港台片子和外国片子,还有武打片子和三级片子。”
玉娥说:“栓子,咱们今晚上还去往录像厅中看录像吗?”
栓子说:“玉娥,咱们看情况,在旅馆中睡不着觉悟就去录像厅里打发时间。这几年县城中正盖楼房,旅馆中住的人都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总去往录像厅打发时间。”
玉娥说:“栓子,咱们晚上在家都不愿意看电视,今晚上就不去录像厅中看打打杀杀的片子。”
栓子说:“玉娥,今晚上万大爷要登记咱们的身份证,你就说是我的两姨妹妹。”
玉娥很不情愿地说:“栓子,我可不是你的两姨妹妹。”
栓子不仅大笑起来说:“玉娥,你要不说咱俩是亲戚,万大爷就把咱俩当成夫妻,他就把咱俩安排到夫妻住的双人间,你要是愿意我更是高兴。”
玉娥用手推了他一把说:“栓子,你是做梦娶媳妇总想好事,我就是你的两姨妹妹,咱俩要住在两个客房中。”
玉娥从挎包中掏出了那张身份证后,她随手就递给栓子,他接过了身份证后就装在上衣兜中。
栓子领着玉娥进入平安旅馆时,他从来没有和豆花在县城住旅馆,他领着玉娥到达了旅馆的院落时,万大爷正在院落中和几位客人说话,他看到栓子他们后就从塑料凳上站起来说:“卜栓子,你有好几个月没有来住店,今晚上你还把你的夫人领来了。”
栓子就大笑起来说:“大爷,孙玉娥是我的两姨妹,我们今天下午来城里买盖房子的材料贪了黑,我们就来你家旅馆中住店。”
万大爷说:“你是常客,你们登记后再订客房,今晚上还是闲着几间客房,你们随便挑选,你们相中哪间是哪间。”
栓子看到院里几位住客的目光都落在玉娥身上,他们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神情,还有俩位年轻的小伙子在低声说着小话,他不在意院里几位住店人的举动,他领着玉娥跟随着万大爷的身后挑选起房间,栓子按照玉娥的意愿挑选了两个房间,这两个房间都是双人房间,两个房间中都有着电视和双人座椅。万大爷说出常住店的都是建盖楼房的工人,他们不拉家带口就不住在夫妻房间,栓子曾经居住过的单人间已经住上了人,万大爷说出两间双人间的价钱偏高,玉娥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栓子随着万大爷在登记室中登记过店簿子后,他从兜中掏出钱就结算了住店费用。
栓子从登记室返回到玉娥所居住的房间后,她正坐在床铺上问:“栓子,你今晚上掏了住店费,你花多少钱,我这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