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笑嘻嘻,“师父,我是修行之人,讲究的就是顺其自然,心无挂碍。”
岑婆也笑了,“你也别太心无挂碍,既然你要在这世间生活百年,还是要找个伴的。”
明初心点头,心里却是暗暗叫苦,她一开始就喜欢上了那个全天下最惊艳的人,往后余生,又有何人能入她的眼呢!
房门外,靠着柱子不知站了多久的李相夷悄悄转身而去。
明初心来到山腰的云居阁后告诉漆木山,她送了瓶梅香飘雪给岑婆,岑婆说要拿去炒菜,漆木山急得跳脚,大叫暴殄天物,三晃两晃就失去了踪影。
琵公子笑着看向明初心,“看来梅香飘雪也好,踏雪寻梅也罢,你还是有私藏的。”
“…”这是被抓了个现行啊,明初心不好意思的笑笑,从怀中拿出一瓶酒道:“徐大哥,这酒很珍贵,而且药酒再好喝也是要对症的,你年轻身体好,那两种酒都不适合你。我专门为你酿了这种能清心醒脑,有助于入定的酒,给你练功时喝。”
琵公子立即接过,打开闻了一下,一股淡雅酒香飘来,闻之就神清气爽,知是好东西,便立即收入怀里,颇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为兄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琵公子清风霁月般的人物,着实没怎么向人讨要过东西,只是明初心的酒真是太好喝了,且都有极大功效,这才让他厚着脸皮也要开口。
到了晚饭时,岑婆与漆木山一起下山归来,两人已是和好如初了。乔婉挽与李相夷也笑容满面,似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乔婉娩很开心,相夷告诉他小莹的事他不管了,一切随她的意。他们不值当为这种小事争吵,还主动认错,承认没有考虑到她的想法,以前的相夷从不低头,虽会在她生气时哄她开心,但却仍是嘴硬不服软的,如今这样却是难得。
李相夷看着开开心心的众人,掩藏下眼中的失落,他这次回来,本想和师父师娘说说他与阿娩的婚事的,如今却突然不想提了,师兄的事还没解决,最近两人又几次争吵,还是再等等吧。
晚上岑婆教明初心练功,看着勤奋的徒弟暗暗叹气,这么好的孩子,这么贴心的徒弟,怎么悟性就那么差呢,扬州慢心法那么深奥她却非要学,以她这样的进度,怕是要两年才能入门。
一旁喝着酒的漆木山也在头疼,这丫头对他们老俩口太好了,他也喝了她不少好酒,若不能让她学到身好功夫可说不过去。只是这资质…
看了眼边上的李相夷,漆木山低语了几句,李相夷思索了一会儿,才勉强点了下头。
漆木山又找到了岑婆,然后对在努力打通穴位的明初心道:“丫头,现在我与你师父助你行功,你不要抗拒,只用心体会其中奥妙就好。”
然后与岑婆盘膝坐下,分别按住明初心左右肩膀,开始输送内力。
李相夷来到明初心背后坐下,双手抵住她背后大穴,扬州慢内力透体而入,刹那间便冲破十几处穴道。
明初心体内的真气出于本能便要抵抗,好在被漆木山与岑婆的内力压住了。
“不要抵抗,让内力随着相夷的扬州慢游走!”岑婆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