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是虚神境的极限了。
所以世人震惊且茫然,但对陈知安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多得意骄傲的情绪。
甚至因为白衣染尘的缘故,让他有些嫌弃王琉那家伙还是不够狂妄,梦做的也不够大,剑种天河的杀力一般…
懒得替轩辕青挖坑,直接扬了灰后,陈知安在河中洗净沾染的灰尘,换上一袭白衫继续向北。
随着狩猎战场空间越来越稳定,如今这座小天地已经有了不少绿色,花草树木也如雨后春笋疯狂生长。
有些已经长成了苍天巨树,几乎每日都会变一个模样。
那道刀光方圆十丈之内,更是处处都是机缘。
抛开对大荒修士的针对不谈。
其实这次狩猎战场开启可以算是一场泼天机缘,而且是如滂沱大雨般砸下的那种。
陈知安一路北上,虽然没有故意寻找,却也捡到了许多药草。
如果放在大荒天下少说也能让那些御气境修士争得头破血流。
在这里却跟路边野草似的随处可见。
“王兄握剑的手用来拔草,未免有些可惜了。”
就在陈知安蹲在地上拔草时,忽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知安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沐浴在金光中的男子负手立在山野间。
男子五官俊挺,嘴角噙笑,身着鎏金战衣,镌刻一头三足金乌,头戴金色王冠,长发及腰,腰间悬挂一柄古朴长剑,镌刻“屠苏”二字,贵气逼人。
男子身旁立着四位身穿镂空绿袍的女子,山丘若隐若现,个个风姿绰约,秋水般的眸子皆含情脉脉地看着陈知安。
“屠苏?”
陈知安将刚捡到的血龙草揣入须弥戒,故作警惕地看着屠苏,冷声道:“你差点将我害死。”
“王兄勿怒,屠苏也没想到那陈知安居然如此妖孽。”
屠苏含笑道:“不过说到底,王兄问剑陈知安与屠苏其实并无太大干系不是吗?
而且若没有当初那场问剑,又何来王兄今日的剑种天河?”
“那又如何?迟早一日我会将他斩于剑下。”
陈知安脸色一冷,做出一副桀骜神态。
好似在他面前提及陈知安都是一种罪过。
须臾后。
他又冷冰冰道:“如果你从天瀑追到这里就只是提醒本座因为陈知安才能道种天河,那你可以离开了。”
“当然不是,屠苏为王兄送一场富贵而来!”
屠苏含笑道:“王兄剑斩轩辕青,以你今时今日的修为和声势,不该再孑然一身,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算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陈知安嫌弃地呵了一声,作势欲走,对那几个婢女看都不看一眼。
他隐隐猜测到了屠苏的来意,无非也就是看自己杀力不低,拉拢而已。
不过这家伙拿这么几个残花败柳考验干部,未免也太不拿“王琉”不当剑修了。
哪个剑修经不起这种考验?
“王兄稍候。”
屠苏脸上笑容依旧,心底却对王琉有些鄙夷。
野猪吃不了细糠。
他座下风花雪月四位女子虽然名义上是婢女,实际上每一个都是神魔天下宗门天骄,来头不小,甚至风儿还是一个圣地的圣女。
要放在之前,王琉哪怕是仙武天下前十也没有资格染指。
甚至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不过现在屠苏有意拉拢,自然不会在意“王琉”的态度。
“我有意助王兄执掌清凉山权柄,登临绝巅成为这座战场执棋人之一,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陈知安眉头微挑:“我需要付出什么?”
屠苏笑道:“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共进退,同生死。
最重要的是,杀死陈知安!”
陈知安沉默了。
不由得想到那位病入膏肓的挚爱亲朋姬无道。
沉默良久,他幽幽道:“我今年三十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