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提西亚拿着装着线刃的袋子,走了进去便大声吹起了口哨,像是再对暗号一样。屋内传来了回应,大声吼叫着:“自己进来,我现在很忙!”
“这个家伙,不知道又在哪里搞来见不得人的东西了。”萨提西亚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我们走了进去。掀开了门帘,里面变的十分宽敞,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站在柜台前,上面摆放着一把十分精美的宝剑,他似乎在做着研究。
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回头看了一下,又便转过身子去研究了,然后又像是没有确定好那样,突然提起精神来,面具直接整个摘下,露出了一个十分风骚的发型,他瞪大了眼睛,把嘴唇挤的很扁,惊讶的说道:“我的天,你这大忙人怎么也来了。”
“当然是找你半点事了!”萨提西亚把袋子扔到了柜台上,他立刻接住嘿嘿一笑,“又送来了什么好东西!我去找找眼镜。”
“这个家伙叫卡姆,是个贩卖商,同时也是个黑市老油条,一般来讲的话就是市面上看不到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些地下买卖,他都能搞定,而且货源充足。当然这只是我们熟悉我才这么说而已,其他人几乎不知道这个!”萨提西亚介绍到。
“便宜买进,昂贵卖出,这便是我的宗旨,我的朋友!谁给的钱多我才会和谁交朋友!我喜欢钱,就像喜欢你一样哈哈!”卡姆带上了一种十分稀奇的眼镜,透过镜片你看不到他的眼睛,同时镜片厚度很大,像是特质的。
“嘿,我劝你不要开玩笑!”萨提西亚锤了柜台一下,恨恨的说道。
“别担心朋友,我知道你在别人面前十分好面子,当然只有咱俩知道我有多疯,嘿别说话,我正在好好观察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少见!”卡姆从袋子里面取出线刃,打量起来,一开始的表情还是十分赞赏的,可是后来,表情逐渐凝固,随后完全失去笑容。
“怎么了?”萨提西亚也是发现了不对劲。
卡姆深吸了一口气,问到:“你和后面的朋友晚上有时间么,我们边吃边聊吧!”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没有做出回答,不过到了饭点,有人能够有如此提议,我们便一同答应了下来。
卡姆带我们来的餐馆也是十分隐蔽,他们真的像是在进行黑色行动一样,不被外人所知晓,而且有专门的传信地址。这个饭馆十分破乱,墙皮掉下来好几层,上面沾染上的黑色油污,很显然已经去不掉了。不过好在座位和餐桌是十分干净的,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污渍。而且这个餐馆仅仅只有我们一组,并无他人了。
柜台前压低帽檐的人,既是厨师,又是老板。换句话来说,他更像是一个公会的会长一样,就像那位大叔。我们在进行交谈的时候,老板会十分知趣的退下,尽量不打扰我们所有人。
卡姆沉默了一会,问到:“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
“就在这附近,一场命案中发现的。我们上午刚打完招呼,他下午就被解决掉了。”萨提西亚回答着。
卡姆再次陷入了沉思,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他坐直了,打着手势让我们凑近点,轻声的说道:“我建议你们别打这件事的主意,这把刀不像是真个时代该有的东西,真的。我掏了这么多年的金,顶多看见一把二百年前的刀,还是十分破烂不堪的,几乎已经锈蚀掉了。”
听到卡姆的这句话,我们都大受震惊,不像是这个时代该有的?难道是远古时期的东西么?而且刀身并没有什么皮损,相反却十分精美。
“线刃,顾名思义。刀刃锋利的像线一样。基本上可以说是再坚硬的东西都会被其斩断。看着像是一跟毛,大多数人一定以为是什么装饰品之类的东西了。能操控这东西的绝对不简单。而且像是什么失传了的手法。”卡姆没有带这把线刃的目的就是害怕被别人盯上。
“那,和我们远离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温特森插了一句,萨提西亚跟着点了点头。
“你没听明白么?这次绝非是小事!我虽然不知道所有的起因,但是只是觉得这把刀刃更像是一种挑衅,又或许是故意录出的马脚。”卡姆瞪大了眼睛,严厉的说道。
萨提西亚沉默了一会,回答:“怎么说呢,难得看见你这样严肃了一次,那可能真的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件事情不能不管,我们需要一定的线索,短话肯定是解释不清楚了,这应该事关整个国家的流水线。商品是供给大家的,如果只是一些小作坊的话,明天就可以得到结论,但是这次的死者死法十分奇特,而且也是十分恐怖的。”
卡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你们自己看着吧!”饭菜端了上来,在这紧密的气氛里,我们所有人都只是浅浅吃了一口就算了。
离开前卡姆再三嘱咐我们见好就收,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接触到的人。我们也是吃完饭决定去维克托的家里再去找夫人聊聊天,家里就还剩下她一个人,庄园里其他的伙计也应该都回去了,这样孤单寂寞,遇到了这样的事,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来到了庄园,这么黑的夜晚里,竟然看不见房子里面亮着灯。
“已经睡了?”温特森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突然顿感不妙,露西也是有所察觉,我们两人同时闯进了住宅,踹开了门,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仅仅只是借着月光照进门口的一丝亮光,观察着周围。
“喂,喂!你们着什么急?这样私闯民宅让人发现是会被扣下的!”萨提西亚和温特森一同跟了过来。我们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楼徘徊着,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和布局。
突然我感觉脸上像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一样,十分冰冷,这不禁让我浑身一颤,有了不详的预感,我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一瞬间立刻抬头,视野定位到了上方,我瞳孔放大,瞬间愣住了,吓的说不出话来……
上面所滴下来的东西并不是别的,正是被杀掉的维克托先生的夫人的尸体!她已经被杀害了!
众人看见我的动静,也立刻瞄准了上方,一时间吓的都没有说出话来。萨提西亚背这一幕吓坏了,立刻扑到了温特森的怀中大声尖叫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难道凶手知道我们的行动么?怎么这么快的赶在我们前面!”我的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露西也是愣在了原地,她立刻表示:“不对,这次击杀应该是有目的性的!你看她的肚子上同样是插着一样的线刃!这就说明又是同一个人做的,难道是怕夫人留下来有后患之忧,才来杀掉她的么?”
温特森打开了所有的灯,结果也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看来灯线已经被别人剪掉了,或者说是被破坏了。他安顿好吓坏的萨提西亚,并去周围寻找今天晚上顶班的守卫。
夫人的尸体被取下来了,平放在地上,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像维克托先生那样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那样。同样的是都是被线刃杀死的。
“这下可好,维克托先生的报告还没出来,夫人也没了。”修斯特捂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叹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转过头来问了问我们,“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才多长时间?亏着今天晚上调班,又是我来盯,要不然来了别的人又得重新叙述一遍,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了。”
“查到什么线索了么?”萨提西亚问到。
“害,公主殿下,您就等着吧,一有信息我第一时间提醒你好吧!那帮家伙,估计得等上个一两天才能出结果,我勤催着点。”修斯特回答,说罢便挥了挥手告诉手下的人把夫人的尸体也抬走了,“没办法了,等结果吧!我们现在能做到的也就这个,检查了周围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人的命就没了。”
我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就感觉着隐隐之中有什么视线盯着我们一般,这种感觉很强烈,于是我便再次提议,“萨提西亚,你能否感知周围的情况么?”
“应该可以吧,我试试。”萨提西亚点了点头,但是被刚才这么一吓,变得十分虚弱,她还是平静下来,感知着周围,对她现在这个状态我感觉十分担心,果然,状态持续了没多长时间,萨提西亚立刻痛苦的捂着脑袋躺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我们立刻凑了过去,萨提西亚无力的摇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着我,我瞬间就像是被压制住了一样,什么力气都是不上来了!这个地方有问题!我们快走!”
“什么?”温特森听完,立刻抽出剑刃,插在了地上,往双手上吐了口涂抹,摩擦摩擦,我立刻就止住了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信我一次,我应该能把那家伙揪出来!”温特森露出了十分锋利的眼光,紧接着触动了剑气,周围被银色的光芒包裹着,“麻烦你先带着其他人回去,我去去就来!”
我不知道他又在搞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总觉得温总有一种可控的力量,能够探查周围的情况,我没有多说,直接背着萨提西亚和露西离开了庄园。待到我向后张望过去的时候,庄园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随后一股黑色的气息瞬间消散殆尽,光芒消失的一瞬间也把那黑色气息吸收了。
“温特森在蜕变。”露西平静的说,“师傅没有看错你们,你们只是缺少突破,或者说所谓的指路人。他对你们很感兴趣,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通过你们的战斗过程来看,可改变性很大。我真希望你们能够变得再强大一些!”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露西,她的眼神当中充满着坚定和期待的神色,暗淡的夜色当中我能够感受到那朵唯一绽放着的泪光。
“啊,会的!我也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我笑着回答着,温特森从远处奔跑了过来,想我们挥舞着手,大声喊道:“完事了!我们走吧!”
从这之后我们也不知道温特森到底发动了什么剑术,他只是微微一笑说秘密而已。我们也只是礼貌性的笑笑,因为对于剑术的保留是每个剑士对对方的最大的尊敬。随后便没有过问,不过我相信未来一定能够感受到温特森强大的力量的!
露西安顿好了萨提西亚之后,我们便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至于维克托和夫人的研究报告,就只能等到修斯特那边给出的答案了。不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把称为梅乌拉比斯特线刃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操作的,手法如此凶残熟练,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药剂的买卖而去取掉别人的性命么?
我带着疑惑,再加上身上的疲惫,不知不觉中便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