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青都要听不下去了,“你们俩要不要考虑一下屋里还有一个我?
我年纪还小呢!我听不得这些玩意。”
慕长离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再让萧云州说腻歪的话,她主动转了话题——“今日我带的那些东西,在周府门口时,那管家说回头在宴席上分一分给大家吃了。
我当时就想,他们十有八九是要在那些东西上做手脚,下点毒什么的。
但是很可惜,直到我们离开,那些东西也没能端上来。
八成是没来得及吧!要是元青的事情顺利,寿宴继续,这一出戏就该上演了。
可偏偏我要走了周家全部的寿礼之后,周老夫人气晕了,寿宴自然就无法继续。”
萧云州听她说完就问道:“那如果来得及,且周家也那样做了,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慕长离挑眉,“应对?我为什么要应对?
东西是我拿来的没错,但这玩意,买定离手!
在我给你东西的时候你不验毒,东西搁你们手里放两个时辰了,你再说有毒,那毒是哪来的?肯定是你们下的呀!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萧云州听笑了,“你这个逻辑是相当缜密,想在这种事情上陷害你的人,那可真是一脚踢到了钉板上。”
“不过……”慕长离说,“这样一来,周家跟贺家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不是早就结下了吗?”他说,“打从我成了西关大将军的那日起!
打从我接了西关八十万大军的虎符那日起!
就注定了要与贺家势不两立。
不过贺家如今全部心思应该都要用在复立太子一事上,你这边他们既然知道了是块钉板,就不会轻易踢过来。
京中有我在,贺家在朝中就从屹立不倒成为了一个变数。
在把这个变数重新巩固好地位、重新让它成为屹立不倒之前,他们但凡聪明一些,就不会再主动往自己身上惹事。
谁主谁次,贺家还是能分得清的。”
慕长离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每次都没留情面,不打到他们服,他们是不会认清楚自己的实力的。
算了不说这个事儿,我跟你说说另外一件事。”
她跟慕元青一起,把沈家的事情跟萧云州说了一遍,然后问萧云州:“你来说说自己的想法,你觉得那沈家二小姐沈瑜是怎么回事呢?”
她坐在桌子上,与萧云州平视。
面色严肃,像个考官?
萧云州一点都不觉得不对。
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慕长离是先生,他就是个学生。
这也正是最初他执意要娶慕长离的理由。
眼下听到沈家的事情,他想了一会儿,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接触诡案之前,我有三种推断。
一种是那位沈家二小姐确实只是因为突然开了窍,学什么会什么,且学得极快。
这种事情历史上有先例,虽说稀奇,也并不是没有。
二是那位沈家二小姐极有可能是被人替换了。
对方身形与沈家二小姐很像,再加上易容术,就足够以假乱真。
第三种推断就更合常理一些,其实也是高门贵户常用的一种手段。
很多时候,一些高门贵户都会在家里隐藏一位资质绝佳的姑娘。很少对外提起,保持着足够的神秘感。
然后暗中培养,将其培养得一旦出世便能做到一鸣惊人的地位。
以此来吸引更多的目光,从而达到攀高枝的目的。
沈家二小姐的事情与第三种推断很像,所以如果一定要我选一种,我更倾向于第三种。
这种事无论是在京中还是在其它地方都层出不穷,你们可以打听打听,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慕长离与慕元青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有往这上面想。
慕长离是因为穿越而来,对古代高门贵户的套路根本不熟。
慕元青因为是男子,对这种女儿家之间的内斗也确实不怎么明白。
但萧云州这么一说,她二人倒是觉得沈家之事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