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双眼翻白、心气未顺直接晕了过去。
素练慌忙喊到:
【叫太医!快叫太医!】
此时养心殿内,弘历亦十分焦灼。
李玉满眼含泪,小心翼翼的来到弘历身边:
【皇上,长春宫那边传来消息。】
弘历见李玉这副模样,心中已然明白结果。但仍心存一丝幻想,问道:
【什么?】
李玉一字一句的说道:
【二阿哥——殁了——】
弘历手中的奏折脱落,弘历满含热泪。但他作为君王,他便不能留下一滴眼泪。
强忍悲痛,吩咐道:
【王钦,你去将此事回禀太后;李玉,你随我去长春宫看望皇后。】
【是。】
皇后苏醒,朦胧间看见皇上陪伴在侧,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起身倚靠在弘历身上:
【皇上,咱们的永琏去了——咱们的永琏去了——】
随后又想起娴妃之事,抓住皇上双手恳求道:
【皇上,您一定要彻查此事、严惩娴妃,不能再一味包容娴妃犯下如此罪孽啊!】
皇后字字泣血。
如今的皇后,再不是一个国母的身份跟弘历请求,而是一位母亲,一位刚刚丧失孩子的母亲。
弘历道:
【朕已经派人彻查,若真是娴妃所为,朕绝不轻饶。】
皇后瘫倒在床上,不再说话。
她心中明白,皇上还是有意维护娴妃。
弘历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告诉皇后好生静养,至于永琏的丧事交给内务府和礼部便好。
承乾宫。
陵容问向倾心:
【信送出去了?】
倾心道:
【娘娘放心,老爷那边已经收到了您的书信,让奴婢转告娘娘此事定会办好,不必忧虑。】
【那便好。】
陵容早知永琏活不长久,若要直接扳倒娴妃,只靠后宫的流言蜚语是断不可行的。
所以她便修书一封,告诉自己现在的父亲小心散播娴妃谋害皇嗣一事,前朝后宫共同施压。
即便皇上再顾念日前情谊,也不会再留娴妃于后宫之中。
而娴妃的去处只会有一个——冷宫。
事情亦如陵容安排一般,这件事没过几日便在前朝传开。
就连曾为乌拉那拉氏说话的张廷玉亦向弘历恳请彻查此事,还二阿哥一个公道。
弘历登基不久,朝政未稳,自然看重前朝老臣的谏言。
弘历即便心中再不愿相信娴妃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也并无他法。
在最后时刻,他宣娴妃来养心殿进行最后的辩驳。
娴妃刚进养心殿,只见弘历已然等候多时。
娴妃行礼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娴妃深深一拜,似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做最后的诀别。
弘历屏退所有人,只留下娴妃与自己独处。
弘历道:
【你可有话对朕说?】
娴妃道: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曲知君即断肠。臣妾相信皇上,皇上必定亦相信臣妾。】
娴妃字字恳切,但情深意切之语定是无法是她摆脱困境。
弘历缓缓道:
【你本性纯良,朕亦与你情深义重。但如今之事,种种证据皆指向于你。朕会彻查此事,但如今朕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你——回宫听旨吧。】
不久,一道圣旨便由李玉亲自送到延禧宫:
【制曰:夫天下之治,贵在有序;宫闱之内,尤当肃清。娴妃,侍朕左右,本应恪守妇道,崇德向善。然近闻其行不端,有失体统,且屡教不改,朕甚忧之。今特下圣旨,将其废黜,打入冷宫,以儆效尤。钦此——】
【臣妾——谢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