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阳光正盛,蝉鸣声此起彼伏。
画面中出现两人,一老一少,此时正拉着行李箱,踏进了一所学院,门口的牌匾上雕刻着“卧龙文武学校”。
李成才在东河镇结束了自己的初中生涯,高中并没有继续留在东河镇,而是选择返乡,回到那个自己陌生的hun省读高中。
李永年对此没有拒绝,想着孩子吵着闹着要上武校,毕业出来能够文武双全,未来也方便考取国家运动员证,所以准许了李成才返乡上武校的想法。
这一路自然是李永定接送的。
李成才十几年未曾回到家乡,也就五岁前有过短暂的停留,但那么小,自己哪还有什么记忆?所以,在见到李永定时,李成才只是礼貌性地叫了声爷爷,其实心里并没有丝毫亲切感。
李永定其实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孙子自四岁后就跟随李永年去了zj省,期间没有回来过,又能有多少认同感呢?但是,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孙子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孙子,身体里流淌着自己这一脉的血液,这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所以,一路上,李永定总是亲切地看着李成才,慈祥地注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孙子。
李永定年岁已高,除去农民的身份,还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当劳作之余,总会从怀里掏出如砖头厚度的圣经,开始阅读,乐此不疲。
就连李成才也没有放过,在乡下暂住期间,李永定总要求李成才在每次吃饭前要先和自己一起向上帝做祷告。
“主,感谢您赐予食物给我们……阿门!”
上帝真的存在吗?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李成才对此很是怀疑,所以并不相信这些。但为了不扫兴,每次也只是装模做样的叽里咕噜几句,反正说了啥谁也不知道。
按照李永年的说法,自己的父亲那是走火入魔了,信这些能当饭吃嘛?但高低是自己的父亲,也只能劝,前几年还有声音,见劝不动后便放弃了——只要不违法乱纪,爱咋咋滴吧。
武校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六点起床,十点睡觉,每天如此。
在这里,周一至周五白天上文化课,晚上练武术,周六全天练武术,周日休息。
办好手续,李成才与李永定挥手告别,便拉过行李,按照校长给的指示寻找自己的宿舍。
“新面孔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啊,你是新来的?”
李成才找到一间写着311的房间,反复确定好信息无误后,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随后与一名高个子男子四目相对,声音正是从那个男子嘴里传出。
“对,你好,我叫李成才!”
“哦,进来吧!”男子点点头,便不再有动作。
见眼前之人这般冷漠,李成才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选择一张空着的床位,打开行李箱,开始铺被褥。
铺好床,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会儿,李成才躺了上去,凝视着天花板,思考着未来。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一道粗犷的声音袭来。
李成才扭头望去,是一个健硕的胖子,与寻常胖子不同的是,肥硕的身体上有一些明显的肌肉轮廓,这样子活像是一个肌肉男吃撑了的样子。
“对,你好,我叫李成才,请问你怎么称呼?”李成才翻身坐起,走向了那个胖子。
“少来这套!”胖子右掌拍在了门框上,发出了一声爆鸣,运动着脸上的横肉,接着说道:“我叫何军!是这个寝室的老大!既然你小子进了我这个宿舍,就得听我的,以后我罩着你,懂吗?”
李成才满头黑线,好家伙,地头蛇?上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
不过,李成才并没有与何军起冲突,开玩笑,自己啥也不会,对面明显是一个老油子,真动起手来,自己不会得到一点好处。
“是,大哥!”李成才快速答应着。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把场子找回来。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上道!”何军笑了,浑身的肥肉跟着抖了抖:“也好,免得我动手!”
“在这里,实力为尊,知道吗?”何军紧跟着补充道:“既然同意做我的小弟,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有麻烦,尽管报我何军的名号,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