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达村勋,今年54岁,第一发现人是前来拜访的毛利侦探一行人以及他的太太达村公江。”
“他死亡时手杵着脸,疑似是死后被凶手固定成这个姿势。”
那张照着达村勋死后的模样的照片被麻生成实轻轻拿起,“死因是毒杀吧。”
“死者嘴唇与手脚尖端呈现紫色,眼结膜上有溢血点,但脖子上没有勒痕,也没有溺死的现象,只有可能是因为中毒而死。而且,还是即刻致死的剧毒。”
麻生成实叹气,把照片还给高木警官,“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高木警官:“完、完全正确!”
‘竟然只从一张照片就能推断出死因吗?麻生医生就算不是女生,也是麻生医生啊!’
高木警官心中感慨。
“死者发根部留有红色小点,距离死者不远处也有一个疑似凶器的铁针,凶手很可能是趁死者不备将毒针刺入死者的后颈。”
高木警官兢兢业业地向他们介绍情况。
“根据服部侦探的推断,从死者的体温和僵硬程度判断,凶手是在他们进入书房前的30分钟犯下案的。”
“当时在家的有死者的儿子达村贵善,儿媳妇桂木幸子以及死者的父亲达村利光三人。”
“这样啊。”麻生成实向高木警官询问,“方便我去看看尸体吗?”
麻生成实已经快算是半个警方法医了,他愿意帮助,那边的法医们自然热烈欢迎。
于是在麻生成实去找尸体后,高木警官继续讲解。
“但奇怪的是,死者的书房的窗户全部由内反锁,进出的大门也只有两把钥匙。”
“一把是在带领毛利侦探的达村公江夫人身上,而另一把则是在死者自己的裤兜里面。”
“也就是说!这是件完美的不可能犯罪――密室杀人案!”工藤新一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然后他就被高木警官面露难色但是毫不留情地扫兴了。
“不好意思啊,工藤侦探,你来晚了。”
高木警官指指里面的服部平次,“服部侦探已经知道密室杀人案的手法、以及凶手是谁了。”
而此时,门内,目暮警官正在服部平次的示意下生无可恋地扮演尸体。
‘啊~,毛利老弟。’
‘啊~,工藤老弟。’
‘随便是谁,只要是东京的就行,快来个人压压这位大阪侦探吧!’
服部平次没有看出目暮警官眼里的怨念,他滔滔不绝地讲诉自己的发现,“这家房看似是是间密室,但并不绝对,房间里面还有个空隙的。”
“空隙?”
“对!”服部平次一指大门下方,“就是那扇门下面的空隙!”
“而只要利用钥匙扣上的胶带和我刚刚找到钓线,就可以从书房门下面的缝隙,将钥匙在外面丢到被害人的口袋里面。”
目暮警官躺在地面上,任由服部平次用绑了铁针的钓线穿过他裤子的口袋,被服部平次摆弄成死者杵着脸的模样。
“然后只要握紧钓线的两端走出去。”
服部平次一边扯着线,一边缓缓后退,退出了书房的门,把门拉上,“然后只要把门关起来,再用钥匙把门锁、呜哇!”
房间里面的人好奇,“服部侦探,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服部平次抵着门,天知道他刚刚一个转头,就对上两张正吃瓜的脸,有多么的惊恐,服部平次坚决不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而且他们有瓜是真吃啊!’
“你们!”服部平次从两张脸上分辨出来,“叶藏同学。还有……工藤新一!”
就算工藤新一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出作为侦探对手的工藤新一!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还蹲在地上啃西瓜。
但服部平次脸黑,看不太出来他的纠结,于是工藤新一很好心地分给了他一个从叶藏那里要来的西瓜,“吃吗?”
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吃!再给我来一块儿。”
等他“嘿哈”“嘿哈”干掉两块西瓜后,才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正事。
‘貌似……自己还在讲解手法来着?’
于是服部平次急匆匆擦擦嘴巴,接上刚才未完是话语,“咳咳,把门锁上后,将钥匙系在钓线的一端,然后再将钓线拉过去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钥匙就会通过门缝、爬上桌子,最后进去目暮警官的口袋里面。”
房间里面的众人:‘刚刚,服部侦探是不是卡了一会儿?’
“然后,凶手只要将线轻轻一拉,再把钓线收好,这样证据就消失了。”
服部平次打开门,不自然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然后走了进去,“这样,一个完全的密室就形成了。”
目暮警官咽了下口水,看着钥匙确实跑到了自己的口袋中,忍不住认同服部平次说得话,“你说得对耶,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不要着急。”服部平次又向门口瞅了一眼,‘怎么样,工藤,你也被我的推理折服了吧!’
“在杀完人后,要使用这个手法,至少要5至6分钟时间。”
“而犯罪的时间,是从3点半到4点这30分钟内。”
“因此,4点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到这里的达村太太可以排除在外。”服部平次十分肯定,“而在我们到达这里后,一起出来迎接我们的死者儿子和他的女朋友,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虽然曾经到过书房所在的2楼,但是最多只有12分钟的时间。”
“这样一来。”服部平次看向死者父亲达村利光,“只要在2点半就过来,并且在死者隔壁看电视的这位老先生,才最有可能犯案!”
“而证据就是――”他从口袋里面拿出钓鱼线,“我在和室发现的这根钓线!”
他一指达村利光,“老先生,凶手就是你吧!”
达村利光突然像是更老了几岁,他张着口想说些什么辩解的话,但最后只是微微颤颤地认同了服部平次的指认,“没错,就是我做的。”
“把我儿子阿勋杀掉的――”
“不是你吧。老先生你根本没有杀人。”
一道声音响起,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靠在门边的工藤新一。
那一刻,他宛若天神降临。
服部平次:‘不是兄弟,你这个时候跳出来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