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呀小昌昌,”夏继开语气轻松:“你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剩下的让我来。”
嬴政边后退边用余光看夏继开,他正解开帆布包的抽绳。
“你那是什么玩意儿?穿得人模狗样的,竟带这么个手包?”嬴政问道。
“无且囊。”夏继开简短回答。
“什、什么居?什么囊?”嬴政的脑袋突然懵了一下,他好像听到“无且”这两个字了?
夏继开却没工夫理他,他正快速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三寸长的小管子,一拉一拧,变成一尺长,又往管子里塞了个东西,然后一吹。
夏继开很瘦,瘦得腮帮子都显得干瘪,可吹气的时候,却鼓得像青蛙。
夏继开连续操作四次,卫衣情侣每人荣获两剂麻醉针。
嬴政已经后退至车库门了,看到卫衣情侣重又倒地,却顾不上捆绑他们,而是奔到夏继开跟前,抓起那个帆布包急声问道:“你刚才说,这是什么东西?”
“无且囊啊,没听过?”夏继开用下巴指指帆布包:“那上面不是写着吗?”
嬴政将帆布包转了半圈,果然,上面绣着三个笔划如柴火棍架在一起的字:无且囊。
嬴政眼眶瞬间湿润——这是他熟悉的、私下里曾与阿房开玩笑说“你们的文字像鸡爪子抓出来的”——赵国字!
就听夏继开介绍道:“小时候听我太爷爷说,我祖上曾经用这玩意儿救了一统六国的始皇嬴政;
后世杏林界便把走方医的药囊称作无且囊;
我这个是照着太爷爷的无且囊仿制的,太爷爷那个比这个小,已经很破旧,被收藏起来了。”
嬴政声音有些颤抖:“你祖上是……?”
夏继开笑了笑:“我好像跟你说过吧?我祖上是秦始皇身边的侍医夏无且,我记得你还说我吹牛来着。”
嬴政愣神,搜索下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赢宇昌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走心!
“你真的是……无且的后人?!”嬴政真是要喜极而泣。
今天刚穿越,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嬴政想起无且好几次了,现在,无且的后人竟然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还是赢宇昌的发小!
我的天哪!
赢宇昌的四根手指头都抠进嘴里了——开哥爱我,无且爱我!无且的后人!
“什么毛病!”夏继开像小时候那样,伸手过来将嬴政的手从嘴里扯出来:“脏!”
又警告:“别没大没小,无且是你能叫的?那是我家祖宗!”
“什么毛病”、“脏”,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台词,对赢宇昌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可在嬴政听来真是让人热泪盈眶——小时候无且那家伙也是这样说他的,还当着阿房的面说。
嬴政低头,摸了摸后颈,不知为何鼻子有些发酸。
“麻醉针剂是我自己研制的,正常人能睡6个小时,但他们……我没把握,怎么办?”夏继开看不得嬴政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开始说正事。
“好办,先捆上,我去做个东西,半个小时,就能把他们绑得牢牢的。”嬴政说道。
“你要去哪儿做?”夏继开问。
嬴政:“地下室。”
“我跟你去。”夏继开已经开始重新捆绑卫衣情侣,他们醒来后的力气好像更大,不但绳子被他们挣断,连铁链子也断了。
“用不着你,你留这儿看着。”嬴政说着便要走。
“不行,你等我捆完了与你一同去,你爸爸让我查看你的车库与地下室。”夏继开说,加快了手上动作:“赢叔怕你染上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