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这一句嚎出来,众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永瑢。”
纯贵妃意识到了永瑢的错。
“永瑢,你这是做什么? ”
“你有没有将你皇额娘当回事?”
一直在最前面的皇帝早发觉这弟兄三人的异常,咆哮着质问纯贵妃。
永瑢被皇帝训斥了,也不知道哭,也不知道闹,只是呆呆看着皇帝。
皇帝一惯的咆哮能震慑后宫大部分人,但不能震慑如懿。
如懿在皇帝的咆哮声中。拉住了不知所以的永瑢。
“皇上,永瑢只是不懂事。”
“皇上何须生这样大的气。”
如果仔细看,甚至能感觉如懿对皇帝是带着一丝怒意的。
如懿觉得皇帝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冲着永瑢大发脾气。
而永瑢的生母纯贵妃,则是手足无措,脑中不知转过了一个什么。
纯贵妃重重磕头道:
“皇上。永瑢他还小。他什么也不懂。”
“他只是想学永璜对孝贤皇后的孝敬。”
纯贵妃的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将脏水泼给永璜。
她脑中意识渐渐清醒。
永璜一开始不是说不哭的么,怎么这会子数他哭的伤心,合着都是骗她的。
还好她的永璋和永瑢聪明知道跟着永璜哭。
想来皇上听了这话是不会责怪永璋和永瑢的。
永璜一个激灵抬起头。
永瑢和永璋学他不成。纯贵妃反污蔑他。那也怪不得他了。
“皇阿玛。 是儿子没做好表率。几日前纯娘娘亲口嘱咐了永璜,要在皇额娘丧仪上,顾好永璋和永瑢。
是儿子没顾好永璋和永瑢。
纯娘娘都说了愉娘娘说的,一定要表现的不悲不痛,一定要做皇阿玛清醒的儿子。
可,可儿子实在是悲痛皇额娘的崩逝,实在是忍不住啊。”
永璜一番真诚哭诉,将纯贵妃教唆她,还有海兰别有用心都说了出来。
纯贵妃听见这话就慌乱。
“皇上,皇上,臣妾不是有意教导永璜这些话,是,是臣妾无意听见海兰这样和永琪说,所以才嘱咐了永璜。”
纯贵妃见皇帝不为所动,又赶忙看向海兰。
“海兰,你说啊。是不是你在嘉社门这样和永琪说的?”
海兰身子跪得笔直没有回复纯贵妃所说。
纯贵妃慌乱之下,瞄到了卫嬿婉。
嬿婉因为身份低,跪在纯贵妃后面,纯贵妃膝行几步,拉上卫嬿婉。
“对,令嫔。你那日是不是和本宫一道听见了这话。是不是?”
“你快告诉皇上,你听见了愉妃就是那样教导永琪的。”
嬿婉有些为难纯贵妃的拉扯。但当皇帝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如实道:
“是。臣妾是听见愉妃娘娘在嘉社门前说了这样的话。”
卫嬿婉只说了这么多就沉默了。她看了海兰一眼。
嬿婉知道,以海兰的头脑,纯贵妃要倒霉了。
“是皇上,臣妾确实是那样教导了永琪。可臣妾这样说是有原因的。”
海兰看一眼永琪。
伸手捂着永琪的两只耳朵。
“皇上,永琪不能张口说话,哭也哭不出声,臣妾不这样教导永琪,臣妾要如何说?
告诉永琪,他是个不会哭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