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嫔不说话,只看着嬿婉。
“嫔妾方才是在长春宫听了皇后娘娘叫素练给娘娘送坐胎药药方故意过来的。”
“嫔妾想看一眼娘娘的坐胎药药方。”
“不瞒娘娘,嫔妾也吃太医配置的坐胎药,可也不见有动静,娘娘的坐胎药可是皇上单独赏赐的。”
“药方就在那里,你愿意看就看吧。”
舒嫔的大方与坦然比嬿婉想的更大方与坦然。
嬿婉拿过药方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娘娘的药方,是极好的坐胎药。”
嬿婉说了放下药方,起身要告辞。
“嫔妾今日叨扰娘娘了。”
嬿婉说走就真走了。
让舒嫔和一旁侍候的荷惜二人很是不解。
“主儿已经是后宫第一淡泊之人。
令贵人好容易得了主儿愿意给看了药方,她也不说誊抄一份,或者是要主儿和皇上说一说给令贵人也用主儿的坐胎药。
就这样走了?”
饶是意欢也是不解。卫嬿婉分明十分恳切的想要自己的药方,可拿到手又不要了。
“主儿等奴婢瞧瞧去。”
也不管意欢怎么想的,荷惜一溜烟窜了出去。
“主儿,荷惜来了。”
嬿婉听见春婵说荷惜来了,心里还是紧张的。
她也是刚刚发觉对付舒嫔刺激她没有用,但是要表现的比她更漫不经心很有用。
嬿婉缓缓吐了一口气。紧张得险些崴脚。
“主儿。”
春婵替嬿婉担忧嬿婉却觉得这一崴极好。
“春婵。我实在是害怕。”
春婵秒懂嬿婉的心思,紧紧握着嬿婉。
“主儿别担心,也别害怕。那事儿和主儿没关系。
咱们就当今日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就算舒嫔说了,咱们瞧见的也只是舒嫔的药方。”
嬿婉在春婵的安慰下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抖动着身子。
“可是。我不能啊。
我明明瞧见娴贵妃的药,娴贵妃的药方和舒嫔娘娘的药方一样,可娴贵妃的药和舒嫔的不一样啊。”
“娴贵妃的是上好的坐胎药,和药方一模一样,舒嫔的却是让人不能有孕的药啊。”
“到底是谁要害舒嫔,是皇上?皇后?还是太后?”
嬿婉不敢往前一步,死死拉着春婵的手。
暗中偷听的荷惜,被惊得不知所措,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怕发出声音搅扰了卫嬿婉。
“主儿。怎么会是太后皇上。舒嫔本就是太后提拔的人。”
“皇上多疼舒妃。皇上若是要是害舒嫔,调制坐胎药不是太明显了?”
“也不会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每每都要给舒嫔送坐胎药,皇后娘娘动手岂不是太明显了。”
卫嬿婉已经慌张到不知如何走路,连发髻上的步摇都因为她身形不稳晃动的厉害。
“那,那,只有娴贵妃了?真的是她?”
“那日我看到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