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兖州的东郡、泰山郡以及冀州的清河郡以及勃海郡。”刘备答道。
“那袁绍现在何处?”云汜问道。
“自是勃海!”刘备恍然“子归是想,围魏救赵?”
“玄德公英明!袁绍为安韩馥,必会领兵前往邺城与韩馥商议。那时候勃海必守备空虚,只要玄德公避开袁绍眼线,兵临勃海,料他袁绍不敢不履行承诺!”云汜道。
“只是勃海毕竟为袁绍根基所在,他就不会派兵留守?”刘备疑惑道。
“袁本初好大喜功,冀州如此诱惑,他必倾巢而出。”云汜道。
“他手下谋士就不会提醒?”
“主公声名不显,就算之前大败黄巾,和其他诸侯还是有差距。袁绍必不会将主公放在心上。就算有人提醒,也不会留太多兵力。”云汜道。
“而且勃海本就兵少,定然挡不住我军进攻。只要不被袁绍提起发现,应是问题不大。”荀攸补充道。
听至此处,刘备也觉得问题不大。遂修书公孙瓒,言明云汜和荀攸的计划。
公孙瓒看到刘备所言计策,自是欣喜。随即写信给袁绍,商议具体事宜。
袁绍也是立马回信,两方商议,决定于七月夹攻韩馥。
公孙瓒将消息传给刘备,三方皆开始准备这场大戏。
初平二年(191年)七月,刘备秘密聚齐部曲。由关张赵各领三千兵马,云汜荀攸随军,开始向勃海进发。
同时公孙瓒发兵,南袭冀州,表面上借口讨伐董卓,实际计划暗中偷袭韩馥。
韩馥发现异常,派兵与公孙瓒交涉。
商议无果,两军交战,韩馥自是不敌。
韩馥一战败绩,慌了手脚,连忙向手下谋士询问对策。
荀谌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
韩馥急切地问应对办法,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韩馥在宽仁容众、被天下依附方面,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于人方面,在累世施恩,使天下受惠方面,他与袁绍相比如何。
韩馥连答三个“不如”。
荀谌又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代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
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韩馥的部下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人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不应让出冀州。
韩馥说他是袁氏故吏,才能也不如袁绍,不得不让位。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不同意。
终于,韩馥以让出州牧为代价,要求袁绍出兵解围。
袁绍自是同意,引兵前往邺城。耿武、闵纯拔刀而出,欲刺杀绍。绍将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砍死关纯。
韩馥亲自迎接,搬出了官署,又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韩馥离开冀州投奔张邈,后在张邈处自杀。当然,这都是后话。
袁绍既已入主冀州,就问别驾从事沮授:“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袁家世代受恩,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
沮授回答说:“将军年少入朝,扬名海内。废立之际,发扬忠义;单骑出走,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勃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无人能抵御。”
袁绍听了非常高兴,随即加封沮授为奋威将军,使他监护诸将。
袁绍又用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这两人比较正直,但在韩馥部下却郁郁不得志。此外,袁绍还用许攸、逢纪、荀谌等人为谋士。
袁绍在邺城大宴宾客,至于公孙瓒,早被抛之脑后。
当袁绍得意之时,刘备一行也行至勃海。